“那是一座什麼山,離這兒有多遠?”
“什麼山,有多遠。”狗三扭著頭,“你讓我仔細想一想。”
其實狗三根本不知道叫什麼山,也搞不清楚離這兒有多遠,這小子擔驚受怕暈頭轉向,隻模糊記得大概其的方向,可他不敢說不知道,他怕這話一說出來那小匕手又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我不知道那山叫什麼名字,也沒有人告訴過我,我帶著小鳥遊一先生,不,是帶著那個畜生跟著一隻小山羊上的山,恰好張一真也在這座山上,那山上的土匪可老鼻子了,得有幾十個人,手裏還有槍,我們對峙起來,小鳥遊一就和張一真打,我們在一旁看著,也不知道為什麼,隻一真是防守不還手,退到山涯邊上他還不知道,結果小鳥遊一得到機會,一腳就把他踢了下去。至於那座山離這兒有多遠,說實在的算卦先生,黑燈瞎火在那山裏轉來轉去,能回到城裏就真的不錯了,距離大概其,差不多……”
這小子學會了馬三的辦法,眨巴著眼睛,就是不說準確的距離。
“你小子還有點不老實,要不要我給你放點血,精神精神?”
馬三說著話,把匕首在狗三麵前晃了晃。
狗三嚇得真搖頭,他的雙手被捆著動也動不了,整個身子搖晃起來。
“我說的都是實話,算卦先生,我知道你能算透我的心裏,我是真的搞不清那座山離這兒有多遠,說真的,拐彎抹角也沒法估算,嚇死我也不敢糊弄算卦先生,你是半個神仙,半個神仙啊!”
狗三頭伏在地上,不住地彎腰點頭,請求馬三相信他。
天漸漸暗下來,是上路的時候了,馬三一把將狗三提起來,“走吧,頭前帶路。”
李紫蕊見兩人起身上路,忙跑了過來,跟在兩人身後。
狗三悄悄地看了李紫蕊一眼,李紫蕊的頭發剪得很短,一身男人的打扮,狗三竟沒能認出來,看到李紫蕊憤怒的眼神,狗三很是緊張,他搞不清楚這個人是否還要執意殺死自己。
邊走,狗三的手邊動,他試著解脫捆綁自己的繩子,一路上他都在努力著,畢竟從內心裏,他不大相信馬三和李紫蕊,必竟這倆人把他捆綁起來去找張一真,他害怕真的找到張一真,這倆人不殺掉自己,張一真也不會饒過自己,想想是自己帶人去捉的張一真,他心裏不禁打了個寒戰。
圓圓的月亮升起來,幾個人也不知道在山路上走了多長時間,每個人都很擔心,必竟他們到了土匪經常出沒的地方。
狗三突然一屁股坐在山路旁,“算卦先生,我累了,胳膊捆綁著甩不開,走路真的好累,你看這山路又濕又滑,如果摔倒至少弄個狗啃泥,萬一滾到山下去,小命也沒了,還怎麼找張一真?”
“不,不能解開這小子的繩子!”還沒等馬三回話,李紫蕊一口拒絕了,她才不相信狗漢『奸』的話,這幫家夥出爾反爾,有『奶』便是娘,誰的大腿粗就抱誰的大腿,怎麼可以相信。
路窄林密,一隻夜鳥驚叫一聲,突然飛起。
一陣大笑傳進他們的耳朵裏,仨人嚇得渾身一緊,一時不知道怎麼辦,狗三慌忙站起身,驚恐的眼睛四處張望,路兩旁響起唰唰的腳步聲,一夥人出現在他們麵前,有的提刀,有的端著長槍,為首的那小子個子不高,也不拿槍也不拿刀,手裏提著一根長棍。
仨人頓時擠在一起,背對背互相保護著,剛剛他們還是對手,現在,麵對共同的危險,他們形成了一個集體,馬三小聲鼓勵著李紫蕊和狗三,詼諧地說:“不用怕,我會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