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悄悄看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什麼可怕的東西,平常人都會說,睜開你的狗眼,很顯然這小子怕狗,他捕捉到了這小子的痛處:這家夥被惡狗咬過。
馬三想:在這防守嚴密的城裏,一準遇到了日本漢『奸』,怕狗還做狗,我得給這狗漢『奸』好好的上上課。
“啊,睜開你的瞎,瞎眼睛看一看,老子是幹什麼的,惹翻了老子,隻要老子的手指一動,一動你他媽的就得上西天,去,去閻王爺那兒報到去。”疤臉可算是找到了一個耍威風的機會,他挺起胸脯齜牙獰笑著,那手槍還不停地往馬三的頭上戳一戳。
馬三正眼看了一下眼前的家夥,他心裏禁不住樂了,歪打正著,疤臉那塊傷疤在微弱的光線下閃閃發亮,仿在告馬三,這地方可是狗咬的。
“先生,請拿開你的槍,我隻不過是個算命的先生,可不可以免費送你一卦。”馬三把提著的心,放進肚子裏,眨巴了幾下眼睛,神神秘秘地說:“瞧瞧本人這身打扮,弄明白沒有?我是一算卦的,仙氣不多,可也總有那麼一點神氣,你也許沒有聽說過,千得罪萬得罪不敢得罪算卦的。實話告你說,走在這陰暗的小胡同,我渾身的每個『毛』空都感到有股子涼氣啊鑽來鑽去,不敢遲疑,我是立馬停下來掐指細算,真不得了啊,我的前麵有股子陰氣後麵還有個妖女,我的軍身禁不住陣陣顫栗,默念了幾句咒語,靜下心,先打了一通拳,後踢了幾趟腿,這才把那陰氣壓了下去,到得胡同口,遇到了先生你,我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今天我必定會遇到一個人,這人被惡狗的陰魂纏身,閉上眼我看到這人臉上有一塊疤,那疤裏閃閃發亮陰氣縈繞,如果不施以手法,再如此發展下去,此人必有血光之災啊!怕就怕這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壞人!”
疤臉聽得雲裏霧裏『摸』不著個頭緒,但那狗字,象一根針刺到了他的心裏,這小子拿槍的手晃悠起來,他實在無法鎮靜自己的情緒,渾身控製不住地戰栗。
馬三陰陽怪氣地笑了,他的笑聲那麼詭秘,好象看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
“你能算,算,算出我臉的疤,是,是,是搖尾巴的東西所咬?”疤臉早已信了八分,他結結巴巴地問,“我,我,我他媽的有血光之災?”
疤臉這段時間總覺得不大順利,班長作踐自己不說,還讓自己打頭陣,結果差點死在土匪的手裏,今天總算遇到了貴人,他覺這算卦先生還真不一般哩,竟能算到我臉上的疤,算到狗三這小子進了胡同去他媽的玩女人,真有點神奇,心裏想: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馬三用不著看疤臉那恐慌的表情,疤臉的心裏活動馬三覺得拿他個**不離十,他故意眯起了眼睛,又突然睜開,眼珠轉了轉,一臉為難地說道:“我不但能夠算出你臉上的疤是小時候被狗咬的,而且也能算出,你現在的工作也和狗差不分離。至於,血光之災嘛,那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算出來的,我觀了你的五官,看了你印堂,今天你若不說實話讓本先生破上那麼一破,那後果……先生我不便明說,信則有不信則無,信不信由你,先生請行個方便,咱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就當今天我們沒遇見一樣,各走各的。”
疤臉覺得遇到了神人,他立刻把槍收起來『插』進腰裏,點頭哈腰畢畢恭畢敬地說:“先生不要走,我是看你鬼鬼祟祟才拿槍指著你,沒承想,遇到了貴人,貴人!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我現在還真遇到了一個難題,有一個女共黨在我和狗三手裏,這女人鐵嘴鋼牙一點也不服氣,那日本隊長細川五郎還有會功夫的小鳥遊一拿她都沒有什麼辦法,這不要我們出手,用咱中國人的辦法撬開她的嘴巴,畢竟中國人勸說中國人能『摸』清心裏,咱打的是感情排,不用打,不用刑,那效果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