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馬三祈求陳景生,親人相見語真誠(1 / 2)

馬三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可以算命,卻算不出木子姑娘為什麼被特務抓了起來,難道木子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從打聽的消息來看好象和當兵的關係不大,聽說抓她是因為她是**,想來想去他搞不清楚木子怎麼會和**有了聯係。

他的頭有些疼,『亂』糟糟理不出個頭緒,他怎麼也想不出,木子在離開自己的這段時間究竟做了什麼。

馬三簡直絞盡了腦汁,想如何才能把木子救出來,想著北平城裏誰能把她救出來,他想到了張一真,那個神出鬼沒的家夥一定能救木子出來,可張一真在哪裏,是否還著他搞不清楚。

想來想去,狗三茅塞頓開,他想到了陳團長,他要到陳團長家看看,碰碰運氣,看看陳家能不能想出救出木子的辦法。

走街串巷,馬三終於找到陳團長家,倚在門口的石獅子上,他四處張望,見沒有人,忙舉起抖動的手,輕輕地敲門。

郭媽聽到敲門聲,從屋裏走了出來,嘴裏嚷著:“來了,來了。”小步跑著來到了門洞裏,從門縫裏郭媽看了一眼馬三,她不敢隨便開門,在門裏大聲地問,“你找誰啊?”

“大媽,快開門讓我進去,我有急事。”馬三在門外著急地說,聲音裏帶了祈求。

來陳家的大多是衣衫革履的先生,郭媽看馬三手裏命著兩塊算命先生敲打的竹板,臉一下沉下來,沒好氣地說:“你走錯門了,我家老爺不算卦,你到別處吧!”郭媽看馬三不象什麼好人,她才不喜歡算卦相麵的江湖騙子,郭媽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馬三著急地拍了兩下門板,陳家是救出木子唯一的希望,他不能放棄這一線希望,貓腰從門縫裏望著郭媽,大聲地說:“大媽,我是陳團長的兵,沒有辦法,我才打扮成算命的先生,請你相信我。”

郭媽聽到陳團長三個字,愣了一下,她靜靜地想了想,覺得來人可能有陳團長的消息,慌忙打開了門。

馬三跟著郭媽走進陳景生的屋子,“這位先生找你,他說是陳團長的兵。”

聽郭媽這樣說,陳景生從桌旁一下站了起來,看著眼前這位個頭不高的小夥子。

站在陳景生麵前馬三臉『色』蒼白,呆呆地立在門口,楞楞地望著他。陳景生示意馬三坐下。

馬三讓陳景生想起自己的兒子,他心情有些沉重,兒子的死讓陳景生揮自去,夜裏總是夢到兒子,兒子麵帶笑容地望著他,戰火硝煙裏兒子若隱若現,日本鬼子端著槍不斷地衝上來,兒子大聲地呼喊著,寧做刀下鬼,不做亡國奴,他們打光了子彈,掄大刀肉搏戰,整個團都犧牲了,在夢裏他看到兒子滿麵痛苦地望著他望著腳下的土地,他血肉模糊,火光裏慢慢地倒下。這樣的夢境時常折磨著陳景生,不斷撕裂他的心,醒來總是滿麵淚水。

馬三坐在軟軟的沙發上,他早聽張一真給他講過陳團長家裏的情況,剛剛落坐他看了一眼坐在陳景生旁邊的一個小夥子,這小夥子很像陳團長,令馬三吃驚的是:他的身後站著一位日本模樣的女人,馬三張了張嘴又閉上,他恨不能一棒子將這個女人打跑,想想陳團長,他搞不清為什麼一個一心抗日的團長家裏還藏著一個日本姑娘。

陳景生看出馬三的疑『惑』,衝陳衛國擺了擺手,陳衛國微笑著看馬三一眼,慢慢站起身來,伸手拉住女人的手,出了屋。

“我是陳團長的父親,有什麼事情請不要害怕,盡管放心地講。”陳景生看一眼眼光遊移的馬三,輕聲說。

馬三看著陳衛國消失的身影,他忙湊到陳景生身邊,“那日本女人?”

“唉!兒大不由爺啊!交上仇敵的姑娘,愛情這東西誰又能說得清楚,沒轍。請你不要多慮,日本人也不全是十惡不赦的壞家夥,這個日本姑娘反對日本法西斯,反對戰爭愛好和平,這倒讓我很心欣慰。”

馬三點了點頭,他覺得陳景生很親切,有什麼事情可以大膽地說給他。

馬三朝窗外望了一眼,院裏空落落的沒有人,他還是怕別人聽到似地小心對陳景生說:“大叔,你是陳團長的父親,我是陳團長的兵,那次戰鬥我和一個戰友僥幸活了下來,可這個戰友卻被安上共黨的罪名,給抓起來了。”

城裏的日本漢『奸』經常抓人,聽馬三這樣說,陳景生還是吃了一驚,他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不緊不慢地問:“叫什麼名字?”

“叫木子,一個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