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三突然覺得張一真很神秘,象雲象霧又象風,來無影去無蹤,膽敢搶走細川五郎喜歡的姑娘,讓細川五郎膽膽戰心驚。想想,狗三又覺得張一真既可恨又可憐,一身功夫卻吃不好睡不香,象個幽靈一樣躲躲藏藏,生活在恐怖裏還敢和小日本鬼子鬥,能有好果子吃,張一真啊,張一真,你小子到底為了什麼?漢『奸』狗三為張一真惋惜,他怎麼會明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人和狗的想法怎會一樣。
高個男人望著貓頭鷹飛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貓頭鷹的身上,轉身看到哨兵和一個男人說話,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以為是自己人睡不著覺在那兒閑聊。
二狗想走,可已經晚了。
啊——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所有人都驚呆了。
那隻小黑狗悄悄跑到疤臉的腳邊,用鼻子嗅疤臉的臭腳,用嘴巴扯疤臉的褲腿,疤臉衝哨兵傻笑著,覺得腳邊有什麼東西,他萬沒想到是隻黑狗,用腳踢了踢,黑黑汪汪叫了兩聲,疤臉低頭一看,腦袋嗡地一下炸開了,他象一隻受驚的野獸,顧不得許多,跌跌撞撞喊叫著朝樹林跑。
狗三聽到疤臉的那聲嚎叫,嚇得渾身一哆嗦,槍走火了。啪的一聲響,驚動了所有的人,木房子裏衝出十幾個土匪,他們**著上身,凶神惡煞般地站在空地上,背對著背向四處觀瞧。
疤臉嚇哭了,他沒能跑出幾步就被哨兵一把抓住,要命的是那隻小狗沒有離開的意思,也許黑黑覺得疤臉身上有一股特別的味道,叫著蹦著往疤臉的身上跳。
疤臉一隻手捂著眼睛,不敢看狗卻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睛,他看到黑黑不住地撲向自己,張開嘴巴『露』出白白的牙齒,似乎要把他整個人吃掉。臉上的疤瘋狂地跳動起來,童年的記憶讓他顧不得許多,瘋狂扭動著身子,一心想擺脫小狗的糾纏。
小鳥遊一知道隱藏已經不起作用,他決定馬上出擊。
瘦高個二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小鳥遊一從樹林裏竄出來,伸出右臂鎖摟住了二狗的脖子,誰也不會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變化,雙方站在空地上,一邊是土匪,一邊是鬼子漢『奸』,他們都圓瞪著眼睛舉起了槍。
沒有人膽敢開槍,雙方都有人質在對方手裏。
二狗拚命地反抗,可他那有小鳥遊一的力量,二狗一動小鳥遊一的胳膊如同鉗子一樣緊一份力量,二狗喘不過氣來,隻好靜靜地站著,任憑小鳥遊一鎖住喉嚨,一動不敢動了。
疤臉還啊呀呀地叫著,他跪在了地上,哨兵用槍對準他的腦袋,他是又怕狗又怕槍,緊皺著眉頭,咧開大嘴哭著叫著。
小鳥遊一從鎖住二狗的那一刻起,就感覺到這人不是張一真,如果真的是張一真不會這樣輕鬆的讓他鎖住,就算鎖住張一真也會有多種解脫的辦法。
小鳥遊一看一眼狗三,站在身邊的狗三點頭哈腰,“小鳥遊一先生,有什麼吩咐?”
“你的,把我的意思說給他們。”小鳥遊一指了指瘦高個,“這人,不是張一真,告訴他們,我們要的,張一真的幹活。”小鳥遊一說著話,鬆開鎖喉的胳膊,隨手一拳將二狗打倒地上,踏上了一隻腳。
張一真和長棍劉在睡夢中聽到了外麵的聲響,他倆從洞裏搖搖晃晃地走出來,風一吹酒勁又一次上來,兩人一側歪身子,摔到了洞口。
朦朧之中,張一真聽到一個人在大聲地講話:“我狗三代表小鳥遊一先生告訴大家夥,你們麵對的是大日本皇軍,大日本皇軍想必你們早已聽說過,那可是飛機大炮坦克什麼的一應俱全啊,咱們怎麼能是他們的對手。哎吆吆,你們天天呆在山頭上,井裏的蛤蟆見不多大的天,我跟皇軍可是真開了眼,人家為了皇軍那才叫厲害,為了天皇大叫著萬歲剖腹『自殺』,我的娘啊,你們想想那場麵多嚇人,那腸子嘩啦啦流出來,就跟你們看到的宰豬一樣,肚子一開,一股子腥臭,惡心的很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