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娶親的隊伍,張一真出了城。在城外他找到了二傻,一群乞丐正圍著二傻說著話,那匹小黃馬在樹下吃著草,看到張一真小黃馬高興地搖晃著腦袋,張一真走上前去,撫『摸』小黃馬的頭部,理順卷曲的『毛』發,他把小狗從懷裏拿出來,舉到小黃馬麵前說:“看,我給你帶來了一位朋友。”
轉身張一真把小狗放到了草地上,小黑狗踉踉蹌蹌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它太餓了,睜大眼睛望著張一真汪汪汪地叫,張一真把小黑狗抱在懷裏,取出東西喂小黑狗吃,小黑狗使勁搖著尾巴,伸出舌頭『舔』著張一真的手心。
小黑狗依戀的目光讓張一真想到忠誠想到愛,忠誠和愛是多麼讓人溫暖的字眼,想到這裏他的眼裏有了淚光,這淚眼裏有那麼的複雜的感情交織,他的眼前浮現出陳夫人柔弱的樣子,浮現出陳夫人善良關愛的目光。
日本鬼子那凶殘暴戾的麵孔在張一真的眼前閃來閃去,那一張張猙獰麵目把張一真帶入恐怖的氛圍裏,他擔心陳景生的安危,這幫鬼子漢『奸』把殺人當成了娛樂,他必須在暗處確保陳景生的安全,那怕舍棄自己的生命也要讓陳景安全地活著。張一真想到這裏,把小狗交給二傻。
張一真把寫好的一張紙條交到二傻手裏,對二傻說:“你趕快派人送到陳家去,一定要親手交到陳家人的手裏。”
他眼看著二傻把紙條收好,放心地拍了拍二傻,衝身邊的乞丐笑了笑,頭也不回地朝樹林外走去。
二傻跟在張一真的身後,邊走邊說:“我還是親手送到陳家吧,陳家人我見過地也熟,派別人辦這事的事情我也不大放心。咱倆一起進城。”
說著話二傻指了指身後的乞丐又說:“這黃馬小狗交給他們照管,你盡管放心。”
張一真覺得二傻說的很有道理,他停下腳步回頭對二傻點了點頭。
小黑狗吃飽有了力氣,突然快速地跑到張一真身邊,圍著他不舍地叫起來。張一真看著身邊這可愛的小東西,將小黑狗抱起來,拍著它的小腦袋說:“聽話黑黑,我去去就回來。”無意中他給小黑狗起了名字:黑黑。小黑狗如同聽懂了張一真的話,不叫不鬧。他把小黑狗交給一個乞丐,不敢耽誤時間,也顧不上身邊的二傻了,邁開大步朝進城的方向跑去。
二傻跟不上張一真的腳步,停下來喘著粗氣,自言自語地埋怨:“風風火火,也不知道等等傻二叔,還說聽二叔的話呢,這會說不聽就不聽了,真是個『毛』頭小子。”
細川五郎得到彙報,這家夥萬萬沒有想到,白石高一從自己這裏剛剛彙報完工作,回去的路上竟然燒死在汽車裏,他帶人去現場查看,又是調查又是詢問也找不出個蛛絲馬跡,近來暗殺頻發,他也有些擔驚受怕,出門不忘帶上小鳥遊一守護在自己身邊。
中國的武術高人真的不少,自從上次小鳥遊一帶領的保鏢被張一真用仙風掌打死,小鳥遊一也受了重傷,那一掌將這小子擊倒在地,嘴裏噴出一口鮮血。不可一世的小鳥遊一領教了張一真那深不可測出神入化的功夫,為了戰勝張一真他專門回國跟一位隱居的武術高人學習,學了一段時間,這小子覺得差不多了又回到中國,他自稱第一,不把中國的武林高手放在眼裏,用中國人的話說,這小子自己不知道了姓什麼,走路瞪著眼珠子,搖晃著腦袋瓜子,這還不行,他還要撇開大嘴高仰著頭顱,一次這家夥竟撞到了電線杆上,木頭線杆竟晃了兩晃,『摸』了『摸』額頭,起了一個小包,他嘿啊嘿地大笑起來,覺得自己的功夫可真的不得了,看到身邊推車路過的一位老人,這個混蛋竟想試試他的腦袋有多硬,衝著老人撞了過去,老人一下被他撞出去十幾米遠,摔死在地上,他哈哈哈大笑,舉起手來跳了兩跳,口呼萬歲,低頭看到身邊的獨輪車,他還要試試自己的臂力,一手抓住車把將獨輪車舉了起來,在頭頂掄將起來,呼呼的風聲響在耳邊,這混蛋一鬆手,獨輪車飛了出去,砸進店鋪的窗戶裏。
細川五郎很喜歡再次歸來的小鳥遊一,這家夥也不時地給細川五郎亮一下自己的大塊肌肉。學武歸來,細川五郎也弄不清楚這小子的功夫有多大,不過這家夥吹得倒可以,說自己不敢說在全世界無敵手,反正,這小子用腳跺著中國的大地繼續吹噓,反正在這塊土地上,在病夫麵前無人能敵了。小鳥遊一不把中國人放進眼裏,用上了汙穢的詞語,多麼可惡可氣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