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真低頭看了她一眼,她身材嬌小,麵『色』蒼白,神情恍惚,滿麵憂鬱可憐地樣子,那雙含淚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張一真,見到這樣可憐又可恨的女人,張一真心軟了,他那憐憫之心戰勝了他的理智。
“起來吧!”張一真衝女人說,“洞裏涼,快回去穿件衣裳。”
“我不走,你不放了我男人我就跪在這裏到天亮。”女人很堅定,她不懂助紂為虐,為了一個可以讓她活下去的黑司令她已忘記了羞恥。
混『亂』的年代總有讓人瞠目結舌不可理解的怪人怪事。
三角嘴本想彙報完情況大睡到天亮,沒想到屋裏突然跑出個女人,嚇了他一跳,推門進屋不見黑司令的影子,這可把三角嘴嚇得不輕,他帶著兩個人很快進洞,拐彎看到張一真拿槍對著黑司令,三角嘴嚇得後退幾步,定了一下神,三角嘴舉起了槍,兩個小土匪也跟著一同舉起了槍。
晃來晃去的燭光就要熄滅的樣子,三個小子舉著槍也看不到準星缺口,隻是抬槍對著張一真。
張一真哈哈大笑,“你們的司令都不是對手,難道你們也想躺在地上。”
沒有黑司令的命令三個小子隻是舉著槍不敢放,再說打到打不到張一真也沒個準譜子,萬一打到黑司令身上……他們不敢往下想。
死一樣的沉寂,黑司令想著脫身的辦法,張一真的喘息聲他聽得真真切切,他怕張一真的手指一動自己上了西天,他萬沒想到手下小土匪搶來的女人竟對自己一往情深,也許沒有這個女人的求情自己早被張一真打死,他一動也不敢動,眼珠向下看了一眼這個可憐的女人,心想:一往情深也要不得,不守『婦』道的女人,等老子成了窮光蛋說不定你又跑到誰家,這樣的女人好可怕。
“我放了你倆兄弟,一真兄弟你饒我一命。”黑司令想到那兩個人質。
“看在你這個可憐的女人身上,我不殺你。”張一真看一眼舉槍的三個家夥,“你這的土匪必須解散,讓他們全部滾蛋。假如下次來到這裏看到你們依然在當土匪禍害百姓,小心要了你們的命。”
三角嘴嘴一撇,冷冷地說,“你有什麼本事,能讓我們吃香的喝辣的我們跟了你,解散,沒門。”
三角嘴的話音剛落,張一真突然倒過手槍用槍把砸在黑司令的太陽『穴』上,黑司令突然倒在地上,三角嘴剛一楞神,張一真已到他們身後,閃電般地三拳,三人暈趴在地上。
拾起地上的槍,張一真背在身上。
進到偏洞解開尤季和趙六的繩索,張一真拉著兩人往外走。
暈倒在洞邊的鐵錘王醒了過來,他『摸』索到一隻錘第二隻錘怎麼也『摸』不到,他一邊『摸』索一邊自言自語:躺下的時候明明在身邊怎麼這會找不到呢。聽到雜『亂』的腳步聲,他一下來了精神,拿著一隻錘,他大聲地喊:“什麼人?”
“自己人。”尤季壯著膽子回答。
鐵錘王想想覺得就是自己人,張一真一個人進洞不會有幾個人的聲音。
越想張一真他覺得越是後怕,黑乎乎的洞裏什麼也看不見,他一槍竟然打到自己的手腕子上,他不懂人槍合一的境界,高手打槍隻是看到目標憑身體的感知『射』擊,槍就和自己的眼睛一樣。
待腳步聲來到近前,鐵錘王忽然問:“黑司令抓住張一真了?”
“抓住了。”張一真說著抬膝頂在鐵錘王的下巴上,突然的襲擊鐵錘王猝不及防,他的頭撞在石頭上,又一次暈了過去。
那個小看守聽到腳步聲,本來站起身想往外跑,覺得不安全又一次躺下,他憋住一口氣不敢呼吸,聽著腳步聲消失在洞外,他深吸一口氣,叫了一聲,“我的娘。”
張一真起身上房,『摸』到房頂的那支槍,交給趙六,他背著兩支提著兩支,尤季點著了房子,三人看火焰燃起,順小路往山下走。
來到山下卻找不到馬三的影子,那匹戰馬也不見了,軍馬啊!如果丟失怎麼跟團長交待,張一真有些著急。
張一真回頭看一眼山上燒起的大火,漆黑的夜裏,火光映紅了半邊山,他想:馬三不可能在山上。
張一真思索著:馬三會跑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