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真回部隊十天了,尤季三人還沒有趕到。
陳參謀長已升任團長,他的部隊駐守在最前沿,近期日本鬼子借停戰之機調動頻繁,看得出開戰再所難免。
陣團長心情萬分沉重,望著大好河山,感慨萬千,我軍的武器裝備和日本鬼子不在一個檔次,積貧積弱的祖國卻還連年打仗,剿共剿共,麵對日本鬼子的步步緊『逼』,好象看不見,又有什麼辦法,麵對凶殘的日本鬼子,隻有也隻能以命相搏,決不退縮,自己不怕死士兵才會勇往直前。
張一真回到部隊的第一天,就見了陳團長,陳團長問了家裏的情況,還過問了一下竇妮。張一真說家裏很好,說竇妮做些家務洗洗涮涮還跟陳衛國學點文化。
第十一天,張一真實在等得不耐煩了,這幾天愁容一直掛在他的臉上,早晨起床跑過『操』他找到團長。
“團長,我想去找幾個人。”
“什麼人?”團長的眼裏滿是疑『惑』。
“我帶來的三個人是要參軍打鬼的,我騎馬他們走著,這麼長時間走得慢也應當到了,可現在還沒來,我想找找他們。”
陳團長擺了擺手,“不用找了,他們興許後悔回家了。局勢混『亂』,當兵還有開小差的,更不要說他們,保家衛國有嘴就會說,可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獻身。”
“可他們不象假惺惺,也許會說的不幹正經事,那不會說的倒敢舍命。”
團長笑了笑,站起身,“最近,據情報講,日本鬼子要舉行演習,具體時間還沒『摸』清楚,他們搞我們也要搞,軍裏決定我們也要搞一次大規模的軍事演習,和小日本鬼子對著幹,鼓舞士氣隨時準備還擊。最近看你臉『色』不好,注意休息,好好訓練不要在想那三個人了,他們也許現在就在家裏。”
尤季三人還真的沒回家,他們還行走在路上。
老話說,寧領千軍萬馬,不帶民夫一人。千軍萬馬有紀律管著,可尤季帶領的兩個小子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有了錢就大吃大喝,尋歡作樂,一路上三人爭爭吵吵,你說上東,他非要上西,誰也不服誰的氣。
沒走幾天,小個馬三就對尤季說,“咱哥仨回去吧,到了部隊也不一定能拿到薪水,更不可能當官什麼的光宗耀祖,我莊上有個小子和我們一樣也是仨個人,腦袋一熱也不和家裏講一聲就跑去當兵,結果到了部隊當了個副兵。”
趙六問,“還有副兵,副兵是什麼意思?這副兵咱真沒聽說過。”
馬三樂了,“副兵就是給口飯吃,光幹活不給錢的兵,你說咱們要是也弄個副兵當,還不如咱仨再幹老本行呢。”
“咱答應了一真哥去當兵,說話不算數還是站著『尿』泡的嗎?”尤季白了兩人一眼說,“人家對我們有恩,救出了咱們的大恩人紫蕊姑娘,咱不能沒良心不是?”
馬三和趙六低下頭,在他們眼裏當兵就是搶東西,有好飯吃還有錢拿的美差事,至於打日本鬼子什麼的,想也不敢想。
太陽偏西了,尤季看一眼太陽,拉了坐在地上的兩個人,“咱們接著走吧。”
“走。”馬三和趙六不情願地站起身,跟在尤季後麵。
天黑下來,肚子也咕嚕響,抬眼觀瞧,前麵有個村莊,坐落在半山腰上。
馬三來了精神,有了村子就有吃的東西,找個破廟還可以遮風擋雨,別看這大熱的天,可說不好幾時下雨,淋個透心涼這路也不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