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國在大帳外等候良久,一見一蒙古男子出帳相迎,忙回禮道:“早已聽聞汗王英勇無敵,所向披靡,雄踞昔年的欽察汗國[金帳汗國]故地,本是一路西路真是大開眼見,汗王部眾牛羊成群,好一處世外桃源啊。”
兩人一陣寒暄過後和鄂爾勒克請李定國進賬:“來人上美食”
幾十名土爾扈特蒙古女孩端著美酒佳肴,還有一隻烤全羊,李定國跟著太子早就吃慣有羊騷味的肉食,端起一碗酒朝主位上的和鄂爾勒克道:“大汗請”
“上使請”和鄂爾勒克一飲而盡問道:“不知上使不遠萬裏前來所為何事”
李定國手握著插刀切著大口吃著烤羊肉:“實不相瞞大汗,我大明天軍在太子殿下親率平定西域葉爾羌,滅掉布哈拉、希瓦兩汗國,本使是奉太子旨意前來與汗王通好,瓦刺同大明宗主沿襲上百年,隻因為道途所阻來往不便,如今大明大軍就駐紮希瓦,何愁來往不便。”
李定國的話裏暗藏玄機,言外之意和鄂爾勒克早已明白:“本汗早就聽說天朝大軍西征,正要派使臣前去朝貢,如此正好與上使一同前去麵見天朝太子,本汗已有要事與上使相商。”
“汗王請說”大帳中隻甚下兩人,和鄂爾勒克半響才道:“自本汗率部族遷徙到此地,一直被北方的俄羅斯蠻族所擾,俄羅斯沙皇幾次派使臣要本汗稱臣,羅斯蠻族是蒙古人的奴隸,如今卻要爬到主人頭上,想著本汗就咽不下去這氣。”
李定國出事之前,軍情司的人就將資料讓自己看了一遍,土爾扈特人跟羅斯蠻族幹上了,這對大明帝國來說是好事:“羅斯蠻族荒唐無禮,太子殿下定會支持汗王懲罰不知天高地厚的羅斯蠻族。”
和鄂爾勒克喜出外望,起身道:“有大明天朝皇太子支持,本汗何懼羅斯蠻族,”兩人商定大明朝為表示誠意將為土爾扈特汗國提供五千火槍對付俄羅斯蠻族,其餘事項還須和鄂爾勒克派使麵見太子。
阿斯特拉汗國故地草原上李定國正騎著戰馬同年紀相仿和鄂爾勒克的孫子明楚克兩人在比騎術,和鄂爾勒克看著孫子同大明天朝上使的馬上功夫不相伯仲:“好,上使騎術了得,與我們草原上的巴圖魯不相上下。”
“汗王過獎了”李定國一番謙讓,打馬朝著和鄂爾勒克而來,身後的明楚克更是一臉興奮異常,難得遇上對手:“大明將軍,明楚克要和你比射箭。”
書庫爾岱青早就得到父汗的命令讓明楚克別再纏著天朝上使:“明楚克退下,大汗有要事同上使商議,還不快走。”書庫爾岱青滿臉絡曬胡一揮馬鞭將兒子身下的戰馬打疼,朝著營帳飛奔而去。
“本汗準備率軍將這裏的三個土庫曼部落從曼吉什拉特半島驅逐到高加索。”李定國看著和鄂爾勒克所指的地圖分不清東南西北,可能是他們自己所繪再加上防偽標記,李定國對和鄂爾勒克推心置腹也將自己的觀點說出:“據我所知,高加索以南是奧斯曼帝國同波斯所爭奪的阿塞拜疆,汗王西邊是克裏木汗國[蒙古欽察汗國分裂出來的小國],克裏木汗國稱臣於奧斯曼帝國,汗王這這可是四鄰皆強敵,波斯與我大明天朝結盟和好到不足為慮,為慮者突厥帝國、羅斯蠻族。”
和鄂爾勒克很是讚賞李定國的軍事分析和鄂爾勒克信心倍增,胸有成竹對付羅斯蠻族,至於西邊的突厥人,數百年前就是被成吉思汗趕到小亞細亞:“上使說得不錯,有大明帝國支持,本汗怕他們幹嘛。”
李定國訪問土爾扈特汗國結束,摔著土爾扈特使團離開茫茫大草原,寒風正迎麵吹來,估計將要寒冬來臨,自古有詩言:胡天八月即飛雪。果不其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