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蠡這次聲音更大了:“好!”又給夏雨荷滿上慢慢的一大杯,自己也同樣。
瞧,這兩個人鬧騰起來了,歐陽健不太高興,拿著一塊雞肉,小口地啃著,西施笑盈盈地抿嘴笑著,好像也若有所思的樣子。
夏雨荷的臉紅了,好像是酒勁上來了,她感到有些熱,就脫去了外衣,剩下一個粉紅色的露肩高領,旗袍樣式,俏麗的小背心,越發顯出她的成熟女人的魅力。
粉紅色的小背心加上粉紅色的臉,把夏雨荷襯托得越發楚楚動人。這個時候範蠡的眼神也被酒勁湧得有些迷離,他好希望自己能有一個粉紅色的回憶。
現在範蠡的眼中隻有夏雨荷,早把他的西施放在一邊當成是空氣了。因為他的西施整天嬌滴滴的,範蠡實在是煩了,今天這個豪爽大氣的夏雨荷,讓範蠡突然有了一種新鮮的感覺,就像是吃慣了大魚大肉,突然嚐到新鮮爽口的白菜豆腐,感到別有一番滋味,耳目一新,清爽的感覺。
原本是西施挨著夏雨荷,範蠡挨著歐陽健坐著。這個時候範蠡一高興,幹脆站起來,把自己的媳婦抓過去,和自己換了個位置,自己和夏雨荷挨著座位坐下。還把自己的酒杯,筷子,碗都換了一遍,看來還是沒有真的喝多,什麼都清醒。
這樣就成了歐陽健挨著西施,範蠡挨著夏雨荷。
歐陽健的臉上這個時候難看了,西施也雖然沒有什麼表示,但是至少原來臉上的笑容沒有了。
西施比較保守,她好像覺得挨著歐陽健坐著有些別扭,或者不自在,很拘束,很深沉地坐在那裏不言不語,不吃也不喝。
這一切夏雨荷和範蠡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眼裏現在世界上就好像隻有他們兩個人了,把歐陽健和夏雨荷徹底忽略了。
範蠡接著對夏雨荷說:“你說在朝為官好,還是隱居深山好,你看看我這裏怎,怎麼樣?”範蠡的舌頭有點大。
夏雨荷不假思索地回答:“範蠡兄,當然是隱居深山好,你看看你這裏多好啊,我根本不想離開了,就想在這裏陪你了!好不好?”
“好,好,太好了!”範蠡興奮得一拍桌子。
這個時候歐陽健不幹了,對著夏雨荷說:“錯了,範蠡喊我歐陽兄,所以你不能喊他範蠡兄,範蠡應該叫你嫂子的!”歐陽健瞪了夏雨荷一眼,暗示她不要太過分。
沒有等夏雨荷說話,範蠡酒勁完全上來了:“錯,錯,錯,”拉過來夏雨荷的手,輕輕撫摸著,開始搖頭晃腦地背誦起了陸遊的衩頭鳳:“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還沒等範蠡朗誦完,歐陽健的火終於按捺不住了,騰地竄起來,上來就給了範蠡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個耳光好像把範蠡打醒了,又像是把他打暈了,隻見範蠡突然嚎啕大哭起了,一邊哭,一邊拍著夏雨荷的肩膀:“知音難覓啊,知音難覓啊,今生能夠遇到你,我死不足惜,死不足惜啊!”嗚嗚嗚嗚接著大哭。
夏雨荷的酒勁也上來了,她把酒杯一放,拉過範蠡的手也嚎啕大哭起來:“你知道嗎,我好久沒有這樣痛快了,一直都覺得活得很壓抑,一直都想找個人來傾訴,一直都想好好醉一次,今天終於如願以償了!”哭著哭著,又給範蠡倒上一大杯酒,自己也倒上一大杯,端起來晃晃悠悠地對範蠡說:“來,接著喝,一醉方休!”
夏雨荷剛要把酒杯舉起,歐陽健一個巴掌對著酒杯打過來,夏雨荷沒有端穩,酒杯啪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