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哪懂得什麼保密啊,保不齊哪天就不經意間就露出去了,萬一真靈驗了怎麼辦,那時候她寧願懲罰報應都落在自已身上,也不願阿福出一點事。
“以後不可以隨便亂發誓知道嗎,舉頭三盡有神靈,發了誓被神靈聽在耳朵裏,是要應驗的。”
福媽見張子桐一付不以為然,沒有聽進去的樣子,便捧著張子桐的粉嫩小臉,一臉認真嚴肅地說道。
呃,福媽這是在教她做事可以不負責嗎?
“嗯,娘,我知道了。”張子桐乖乖在點頭說道。
福媽與自家小女兒那烏溜溜的大眼睛對視了片刻,隻覺得那裏除了深遂幽黑,什麼都看不出來。
是小女兒太純潔了,還是太聰明了,她怎麼就猜不透,小女兒的心思呢。
“娘,你老盯著我看幹什麼?是不是覺得我長得好看?人家都說我長得像娘,我好看,不就是娘好看嘛。”張子桐無辜地眨麼一下眼睛,嘴角往兩邊一抿,哼哼地笑道。
“好個臉皮厚的!我看看是不是針紮不入了?“二福姐捏著繡花針作勢比劃道。
“二福!當心著些,紮到可不是鬧著玩的。”福媽放開了張子桐的臉,抬手阻止二福姐道。
“哼,偏心!”二福姐放下針,嘟著嘴斜睨著阿福說道,“就知道護著阿福,娘,人家也說我的眉毛像你的。”
“你們都是娘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娘都疼,那針,紮著你們誰我都心疼。”福媽捏捏二福姐的桃花粉頰說道。
“哼,這還差不多。”二福姐臉上這才多雲轉晴。
“二姐,你厚臉皮!竟然還和我爭娘的寵,羞羞!”張子桐伸出食指刮騷臉頰,羞二福姐。
“好啊,你個小白眼狼,敢情以前我對你的好,你都忘記了,竟然來羞我,看我怎麼收拾你!”二福姐從炕上起身,向張子桐撲來。
“啊,娘,救命啊!”張子桐由於腿腳不便,沒辦法跑,隻得剛福媽懷裏躲。
“咯咯咯……娘……娘救……我”二福姐怕碰到福媽,於是將張子桐從福媽懷裏給拖出來,然後摁到炕上咯吱她,弄得張子桐張嘴哈哈大笑,話都是斷斷續續的,眼淚都彪出來了,在炕上像個小團似的滾來滾去。
“哈哈哈……二福……行了,別碰到她的腳……”福媽是坐在那裏邊笑邊攔。
“說,還羞不羞我?”二福姐兩隻手放在張子桐的腋下,威風凜凜地問道。
“咯……嗬……嗯,不行了……不了,姐,你饒了我吧!”張子桐笑得肚子都疼了。
用手揉著眼睛,抹掉眼睛,好長時間沒有這麼開懷肆意的大笑了,笑過之後,真是渾身舒暢。
“爹,好長時間沒聽見阿福笑得這麼開心了……”
“嗯,隨她們娘仨鬧去吧!”
福爹和大福哥在外麵擺弄農具,聽見屋裏肆意飛揚的笑聲,俱都會心一笑。
此時大門外頭,傳來問侯聲,
“請問,這裏是張二河張老爺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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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赤色,緹是橘紅色,不是現代那種滿大街都是的膚淺的橘紅,想像一下罌粟花在火焰中搖曳的魅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