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先別忙,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一隻細白纖巧的小手,蓋在了福媽那羊脂玉白的纖手上。
福媽一時怔住了,看向張子桐的眼中,帶著些疑惑,張子桐對福媽笑笑,帶著抹欠意,
“娘,我想學,但是我不想學那秘技,隻學些普通的針法,能繡出來幾樣東西也就夠了,您還是把心思都放在姐身上吧,我恐怕不是那塊料。”
“阿福,你別犯傻!”二福姐瞪眼朝張子桐使眼色。
但是張子桐卻目光堅定地搖了搖頭。
她才來到這個時空一個多月,對這個時空的社會形態以及經濟生活狀態都還不清楚,所以,也不能確定,將來自已能做些什麼,要做些什麼,過怎樣的生活,但是有一樣是肯定的,那就是不可能老老實實地在家做女紅,相夫教子,在後宅中窩一輩子。
態度決定一切,她即然沒有老老實實做女紅的打算,那麼,她將來的女紅技能也就達不到一定的高度,無論哪一個領域,想要做出個樣子來,不下些狠功夫,沉進心思浸淫多年,是不成的。
與其到時侯讓福媽傷心失望,倒不如開始就不給予她希望。
福媽愣怔了片刻,有些著慌地說道,
“或許是娘說的話太重了些,這個針線其實沒那麼多講究和學問,很好學的……”
“娘,對不起,我知道我自已是啥性子,我不成的,你看還沒開始學,我就有點發怵了,你就饒過我了,好不好?我隻學些簡單的,想繡就繡兩下,不想繡就擱那,那多自在。娘,我求求您了,您就放任了我吧……”張子桐拽著福媽的袖子,噘著嘴哀求道。
“你真不想學?”福媽滿眼失望,又不太死心地問道。
“嗯,我隻學一些簡單的就行了,嗯……,能達到娘十分之一的功底,拿得出手,不寒磣人我也就功德圓滿了。”張子桐偎進福媽的另一側懷中,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笑嘻嘻的說道。
嬌兒多憨,福媽即使再想疾言厲色地言明利害,麵對小女兒這喜笑如花的嬌顏,也說不出口了。
隻得在心裏深深地歎了口氣,寵愛地摸摸懷中的小腦袋,無可奈何地說道。
“好好好,隨你,隨你……”
………………
“你也真是的,娘肯教你,你就大膽的學唄,管他學會學不會的,先學到手再說,誰知道最後成虎還是成犬呢……”
福媽一出去,二福姐就開始數落張子桐。
“姐,你能保證你最後能學成?不讓娘失望?”
二福此刻正拿著花繃子繼續剛才的繡活,聞言,緩緩抬起頭來,側首看向張子桐,那眉角眼梢斜來,帶著些青澀的嫵媚風情,
“我隻知道水滴石穿、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天下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我一不牝(pin蠢笨的意思),二不傻,手指也算靈活,用心去學個十年八年,就不信學不會它,十年八年不行,我豁出去一輩子,這總成了吧。”
張子桐佩服的無言以對,隻朝二福姐豎起大拇指:你行!
自已不像二福姐那般自信,差別就在這個豁出去一輩子上麵。
一輩子那麼長,她可不想耗在這個上頭,滾滾紅塵三千丈,她不想還沒趟,就抽回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