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這丫頭的眼睛生得真俊,跟鮮嬌你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長大了肯定是俊俏的丫頭。二福的模樣也是村裏數一數二的,鮮嬌啊,你真是有福氣。”三孬母親一臉豔羨地對福媽說道。
“丫頭都是賠餞貨,我哪有月嬌姐有福氣,年紀輕輕就已是兒孫滿堂了。”福媽笑容滿麵的地說道。
“還是女兒好啊,女兒是娘的貼心小棉襖,兒子多了有什麼好,一個一個都讓人操碎了心,我是真羨慕你兒女雙全……”
福媽和三孬娘語氣熱絡地說起了話,就表明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李大夫主動地幫李三孬診了脈,脈相平穩沒什麼事,就是身上青紫了幾塊,用藥酒推拿幾下,過個兩三天就消下去了。
“年輕就是好啊……”李大夫摸著胡子嘴角一抽一抽地說道。
怎麼聽著都有一股子不甘心的味道在裏麵。估計是因為李三孬被揍的不嚴重,讓他沒辦法多多銷售藥材,趁機大賺一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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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恢複了自由沒幾天的張子桐,又出不了門,下不了床了。被困在床上的張子桐,無聊的想撞牆。
二福姐見張子桐在床上滾來滾去,又是歎氣,又是翻白眼的樣子,咯咯笑著說道,
“你要是覺得煩,沒事可幹,不如跟我學女紅吧,反正你早晚也得學這個,早上手,早輕省,繡得好了,還能拿出賣,換兩個銅錢當零花錢呢。”
一開始張子桐聽得直撇嘴,女紅刺秀可是個精細活,坐在那一動不動,一個多時辰才能繡好一片葉片或者一片花瓣,一個簡單的繡品要三四天或七八多天才能繡完,出工率太低了。而且,她素知自已性子,怕是沒那個耐性。
但是一聽到後麵可以賣錢,眼睛立刻就亮了,
“姐姐,你剛剛說這女紅能賣錢?不是家家戶戶都能繡嗎,怎麼還有人賣?”
有人需求才會有市場,才會形成商業活動,家家戶戶都能自濟自足,怎麼還會有人買呢?
“照你這一說,那些個繡坊什麼的,可都得去喝西北風了,家家戶戶都能繡是不錯,但是這繡工上頭可是天差地別的,不說別的,就說我繡的和咱娘繡的,你說哪個繡得好些?”
二福姐拈針走線,笑容明豔地問道。
“那還用說,自然是娘的針線好了。”張子桐雙眼亮亮地說道。
福媽的女紅真是沒說的,她前世在一些博物館或展會上看到過一些刺繡製品,那標著至少是後麵帶著四個零的高價繡品,都沒有福媽繡得好看。
“那,如果你要送人禮物,是用針線差得荷包裝著送人有麵子呢,還是用針線好的荷包送人好呢。”
“這還用說……”張子桐雙眼放出銅錢一樣的光芒。
“這不就得了,這針線紅女雖然拿起針來人人能做,可也分拿得出手和拿不出手的,那拿不出手的可不就得買嗎?而且,即使人人能做,也不見得人人都會做,願意做,像咱們村裏,整日忙著地裏的事,沒那閑暇功夫的人家多了去了;還有那縣城裏的富貴人家,人家是閑可是人家嫌活累,寧願買著用,這樣一來可不就有買有賣了嗎?”
“可不是嗎?”張子桐興奮地翻身坐起,像看一座金山一樣的看著二福姐,抓著她的胳膊說道,
“姐,你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