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福,姐姐真沒白疼你一趟,娘,你快打開,讓我吃一塊吧,大戶人家的東西呢,不知道比縣上果子鋪裏賣得怎樣?”二福姐捏了捏張子桐的小臉,然後,蹲扶在福媽的另一邊膝蓋上央磨(纏人、撒嬌)她。
福媽看著手裏的荷包沉默了會兒,才抬頭對張子桐說道,
“阿福,剛才是娘錯怪了你,娘平時對你們管得嚴了些,娘心裏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就是怕你們一時不小心做錯什麼,落個不好的名聲,那可是要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的……”福媽的眼中閃過一抹黯然和痛心。
“哎呀,娘,您別說這些了,果子味都勾得我流口了,您快讓我嚐嚐吧!”二福姐的臉有點發白,但還是笑著撒嬌道。
張子桐看福媽和福姐的神色有些不對勁,按奈住心裏的驚異,隻笑著說道,
“娘,我知道您是為我們好,我不會怪您的,快別說這個了,您看二姐那饞樣,快回她一塊吧,萬一饞極了她,她要咬我的肉來吃了!”
“不咬你,咬誰,誰讓把這東西亮出來勾搭我的!”二福姐臉色好轉,笑著點了點張子桐的鼻尖。
娘仨兒就邊吃點心邊聽張子桐說道她是怎麼認識墨煊的。
………………
晚上張子桐他們三個都睡了,福媽向福爹提起了山腳下墨家的事,
“他爹,那戶人家是什麼來路,我聽人說,那家人門戶很緊,裏麵平常連個聲兒也不出,他們這樣,我總覺得有些……阿福今天跟那家孩子還交了朋友,不會惹上什麼麻煩吧?”
“我也不太清楚,去年冬上聽說他們來那些,村裏傳得厲害,也不知道真假,我倒是聽元江哥提過,那家人來路不簡單,非富即貴,是他家老二說的,我下地時見過兩三次莊子上出來采賣東西的陣仗,早年時,我去縣裏或更遠的地方幫過工,也算見識過一些世麵,的確和普通的富戶做派不同,行走間都有個規矩樣子,我看著有些像官眷家仆……“福爹壓低了聲音說道。
“官老爺?……那怎麼到咱們這種小地方來了……莫不是犯了什麼事兒,這才閉門不出……”福媽眉頭猜測道。
“好像是因為那家裏沒有當家主事的男人,才整日緊閉門戶的,……也許是正因為家裏隻有孤兒寡母的,才不經常與外麵來往吧,你別擔心,我明天再去元江哥家打聽打聽!時候不早了,快睡吧!
“嗯……哈……今天,阿福把從那家小少爺那裏得的點心,帶回家來,留著給我和……“福媽打個哈欠,偎進福爹的懷裏,輕輕閉上眼睛,想起了什麼似的,抿嘴笑著說道。
福爹胸腔震動,悶聲笑了,
“你都提了好幾遍了,我知道,你高興,咱家阿福懂事了……好了,快睡吧……”
第二天,張子桐是被二福姐的怒罵聲給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