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湊著罵那個小屁孩子,把她心中的僅剩的那些不平不甘怨氣給發泄了出來,一身輕鬆,覺得身體都能飄起來了似的。
“原來你傷在額頭上,被頭發蓋住了,難怪剛才沒看到!”墨煊走過來看著張子桐的額頭說道。
張子桐連忙扒拉了一下留海,蓋住那個銅錢大的疤,嚇著那個小屁孩子沒事,嚇跑了自已的新朋友就不好了。
“別看,嚇著你!”張子桐整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下情緒說道。
“沒事,我身上也有個疤,比你這個還大呢,不過才過了一兩年就小了不少,你別擔心,我家裏有專門祛疤的藥,是太……呃,是我太爺爺那輩傳下來的,用著挺好的,我下次拿來給你,你每天都塗抹一遍,應該耽誤不了將來嫁……嫁人,咳……”墨煊說到後來神情有了些扭捏和不自在。
“嗬嗬,謝謝你,小黑!”張子桐稀罕地看著墨煊。
真是好孩子啊,三觀正啊。
“不用這麼客氣,隻是舉手之勞,藥又不是我作的。”
“不光是因為這個,還有你剛才挺身護我,真是夠義氣,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張子桐大笑著說道。
“你都說我們是朋友了,就別說這些了!”墨煊這次試探著回拍了張子桐的肩膀,見她毫無異色,才大膽地擔下去。
“少爺,時辰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夫人午睡這會兒也該醒來了,萬一找不著少爺,小的的屁股可就要受罪了。”
那小廝見他家少爺跟這個小潑婦似的農村丫頭,越處越是開心,心理隱隱感覺不妥,故意抬頭看了看天侯,誇張地出聲催促道。
“沒事,我事先向母親稟告過了,她不會尋你的錯的!”墨煊不在意地揮揮手說道。
“可是,少爺,這下餉讀書的時辰也快要到了啊,咱們怎麼著都該回去了!”小廝的眼睛轉了轉,換了個理由,再勸,還瞄了張子桐一眼。
張子桐全當沒看見,急死你,看你剛才還狗眼看人低。
“我說你……”墨煊瞪向小廝,小廝立馬賠笑,帶兼帶懇求,
“少爺,不是小的想催您,實在是時辰差不多了啊……”小廝苦著臉,望望天,又瞅瞅墨煊,再瞄瞄張子桐,這次眼神裏有了些懇求的意味。
“你這還不叫催,到底是你是少爺還是我是少爺……”
“好了,小黑,你回去吧,我也該回去了,家裏的藥估已經熬好了,等著我回去喝呢,下次見麵,我們再接著聊!”
張子桐見那小廝難作,不管他是真是假,如果因自已的不鬆口,而弄得墨煊他們主仆不和,就太不值當了。
並且俗話說得好啊,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如果想和小黑建立起長期的夥伴關係,還是不要得罪他身邊的人為好啊。
見張子桐如此說,墨煊隻得歎了口氣,
“那好吧,下次,我們還在這邊見麵嗎?”
“好啊,這邊離我家挺近的,要不,下次你來,我帶你去我家裏玩!”
“好,一言為定!”
約好了下次見麵的時間後,墨煊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而張子桐在心頭盤算好下次見聊什麼,想從他那裏打聽關於這個時空的哪個方麵後,甩著荷包向自已家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