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不要離開我,回來!
我不離開你我不離開,你是誰?我看不清你的臉,快告訴我,你是誰?
不要,不要死。
啊…
午夜夢回,床上的阮卿又一次驚醒,滿身冷汗,又是那個重複多次的夢。
她不知道夢裏的男人是誰,也看不清他的臉,卻總會夢到這個場景。
阮卿躺在床上卻是睡意全無,她幾年前出車禍忘了一些記憶。她不知,夢裏的那個男人是不是自己忘掉的人。
算了,頭好疼,不想了,回國這些年來也沒遇到一個認識她的人。夢,也許隻是一個簡單的夢吧!
阮卿在床上半睡半醒地終於熬到了天亮,趕緊起床打扮,她今天是有重要任務的。
今天是她為拿下沈氏總裁沈聿行作戰的第三十一天。說來慚愧,在這三十天裏,她進過派出所、被當過變態、上過狗仔新聞小報,她阮家千金的名聲早已聲名狼藉,沛城無人不曉她阮卿為了沈聿行簡直是喪心病狂,無所不用其極。
隻有她自己知道,盡管自己花樣百出,效果卻是甚微。
阮卿看著鏡子裏化好妝的精致麵龐,精心搭配過裙裝的自己,一聲長長的歎息,但凡沈聿行多看她一眼,她也不用一天換一個風格。
阮卿每天必去沈氏集團前台報道,預約沈聿行的午餐時間,她倒也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
可是前台姐姐早已將她列入黑名單,若是她擅闖,下場就是被公司保安抬出去,這也是她年少無知試過一次才知道的。
他們對她這麼狠,她不得不認為是沈聿行授意的。與其搞得被抬出去那麼狼狽不堪,她不如每天來混個臉熟,讓沈聿行多聽聽她阮卿的名字!
阮卿坐在沈聿行公司樓下的咖啡館裏,注視著沈氏集團車庫裏駛出的車,這是她唯一可以做到的知道沈聿行行蹤的辦法。
她一直等到下午,才看到沈聿行的車緩緩駛出,她連忙出去開車追上。
開著開著,阮卿發現沈聿行把車停在了他經常來的一家會所。阮卿停好車子,遠遠地跟在沈聿行後麵進去。
這一路非常順利沒有被發現,沈聿行並沒有回頭。
阮卿目睹沈聿行走進包廂,自己卻沒有理由跟著進去,她正在門外想著辦法,就見一個女服務生端著酒走來。
“美女,我給你一萬,能不能換下衣服,我幫你送酒進去?”
阮卿見對方還有些遲疑,“我男朋友在裏麵,我就想知道他見的是誰。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阮卿從包裏掏出一張卡,直接塞進那女生手中,“這是謝禮,沒有密碼。”
那女服務生打量著阮卿,見她也不像是會誆騙自己的人,欣然收下卡,帶阮卿去洗手間換衣服。
反正今天自己是兼職,就算阮卿闖了什麼貨,她也不用擔心什麼,錢拿到手了才是王道。
阮卿換好服務生的衣服,端著酒敲了敲包廂的門。走進門後,她沒有抬頭,直接將送來的酒放在桌上,隨即退到一旁。
“李局長,你知道我為什麼約你喝酒吧?”沈聿行語氣輕描淡寫,拿起一瓶酒直接給叫李局長的男人倒上。
“沈總的意思我當然懂,有什麼問題是一杯酒解決不了的呢。”
李局長舉起杯與沈聿行輕碰,對飲而盡。
“給沈總倒酒。”李局長會心一笑,吩咐身邊衣著性感的女人去給沈聿行倒酒。
那女人像是得了什麼美差似的,輕扭腰肢挪步到沈聿行身邊,輕貼著他。
在阮卿看來,她就是在搔首弄姿,意圖不軌。
阮卿快步上前,伸手攔住那女人舉起的倒好的酒,又重新倒了一杯。
“不麻煩小姐了,我是付過錢的,隻做倒酒的工作。”阮卿將手中的酒杯遞給沈聿行,沈聿行眼神幽深意味不明,唇角揚起一絲弧度,接過她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她是付過錢的?隻做倒酒的工作?她的意思是諷刺自己是免費的?還做其他的工作?
那女人許是覺得落了麵子,站起身就衝到阮卿麵前,揚起手,卻被阮卿一把握在手裏。
“你瘋啦?竟敢抓我的手,放開。”那女人眼中盡是不可思議,一個小小的服務生竟敢反抗她。
她全力想要掙脫阮卿的束縛,卻是徒勞無益。
“我放開你,你的手怕是要伸到我的臉上了。”阮卿不屑一笑,用力將她的手甩開。那女人一時重心不穩,眼看著要摔在地上。
“阮小姐這就沒意思了,感情向來講的是你情我願,你何必做到如此地步呢?”
沈聿行起身扶住差點摔倒的女人,卻也隻是扶了一下就放開了手。
“你的意思是我打擾你‘你情我願’了是嗎?”阮卿吃醋,她就是吃醋。她追了他這麼長時間,無論是被酒店扣下,還是被報警帶走,他都沒有幫她一下,甚至沒多看她一眼,他現在竟然碰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