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聲回頭,見到那輛警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從裏麵下來一個女人後,又開走了。那女人走近她:“怎麼回來了也不打個招呼?”
此人正是之前一直帶著董墨實習的師父——郝隊。
郝隊走近董墨,瞄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男人,隻覺得這男人有些眼熟,後來轉頭一想,才想起溫行遠來,連忙打了招呼:“溫大隊,你好。”
溫行遠禮貌性的回了個笑容,見到女人所穿的製服,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也正好省去了去警局的這趟路,索性就將董硯消失的事情率先說了出來。期間郝隊一直皺著眉頭,待溫行遠說完後才把視線放到董墨身上:“董墨,你也別太擔心,要是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要麼這樣吧。”她突然抬手看了看腕表:“那邊有樁案子需要我去處理下,我完事之後再聯係你們。”郝隊一邊說一邊指著要處理案子的地方。
溫行遠的視線順著她的手看向那邊,眉頭突然一蹙,心裏有了別樣的想法。點了點頭後才讓郝隊離開,目送著她去的方向,和小真他們告別之後才扶著董墨上了自己的車。
他將董墨送到了警局旁邊的一個餐廳:“董墨,要不我們兩個先分頭行動。你之前在這邊的警局實習過,你先去警局和你之前的同事打聲招呼問問看,我去我這邊認識的人調查下旅店的記錄。”他這麼說,董墨毫不猶豫的同意下來,並且表示馬上就要去警局一趟。而溫行遠也沒有攔著,直到確定她是進了局裏之後,自己才開著車立馬調轉方向往來時的路走去。
在他要證實他想法的同時還要確保董墨的不在場,因為如果萬一發生了他所料想的事情,也一定要讓董墨有個緩衝的時間。
事發的現場第一時間被來的警員封鎖住。
這是一居民報的案,郝隊來到現場的時候那名報案人緊緊的捂住自己的鼻子朝郝隊跑過來:“這位警官,我就是報案人。”
郝隊看了她一眼,示意旁邊的同事把她帶到幹淨的地方進行詢問,而自己接過別人遞過來的毛巾捂住口鼻,進入了那扇已經封鎖的門裏。現場已經有幾名調查人員在采樣,她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出現什麼鬥毆的痕跡,一切都平常的很,家具什麼的雖然都有些陳舊,但是還是能看出來整間屋子整潔的很。她蹙著眉頭蹲□子,看著死者麵部朝下的趴在地上,左側有一大灘血跡,左手手腕上能夠明顯的看出來一道割腕的口子。
一同事靠著她的身邊蹲下來說道:“郝隊,搜遍了屋子也沒有看到可以證明死者身份的東西,據下麵的房東反映,死者也是剛來不久租的房子。”
“現場都已經固定了嗎?”郝隊一邊盯著死者一邊問道,隨後對麵的幾名拍照的同事點了點頭,得到應允後郝隊用戴上手套的手撐起死者的脖頸,偏頭一看,見到死者麵部的時候嚇了一大跳,手猛地一縮。
正在這時候溫行遠也進來,因為隨身攜帶著警員證,和外麵的警方溝通了後被允許進來。郝隊立馬看向突然過來的溫行遠,下意識的往後瞅了一眼緊張的問道:“董墨來了嗎?”
見到她這樣子,溫行遠就已經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微微搖搖頭後向她靠近。目光死死的定在死者身上,嘴唇也是微微顫抖著,此時他的手都像是被人牢牢的拽住一番,硬是伸不出去觸碰死者的遺體。
當董硯的臉出現在自己麵前時,他心猛地一怔,腦子霎時間空白,記憶裏多年前自己父母慘白的屍體就突然的再次出現在了腦海裏,好像眼前瞬間就黑暗下來,就連手腳都是冰涼一片。他微微張著嘴,有些不敢置信的扭過頭看向郝隊:“這……是董硯?對嗎?”
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之前的猜測都是誤解,寧願他現在看到的都是幻覺。再一次的讓他覺得這麼無力,明明可以挽回的,但是為什麼還是要出現這樣的情況!見到郝隊不出聲,他雙目瞪時猩紅一片,衝著其他的刑警大問:“這是董硯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