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墨扭過頭看了一眼溫行遠,腦子很配合他的思路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來,那些和溫叔的畫麵一幀一幀的閃過腦海,不過時間很短距離很快,那個時候,她也根本沒有想到現在的自己會和這個男人有這樣的關係以及餘生的牽扯。
記憶很零散,也很模糊,想了一會兒董墨還是表示歉意的搖了搖頭。
溫行遠勾了勾嘴角:“那一年,十七歲的我在這裏遇見六歲的你。”他的回憶也逐漸的湧來,帶著一些不可思議的置信以及對緣分的難以預料,語氣中甚至還夾雜這點點笑意輕快的凝視著董墨,仿佛能從他的雙眸中看到當年:“師父第一次將你帶到我麵前,跟我說這是與你同命相連的女孩。我還記得當時的你見到我後很認生的躲到了師父的腿後麵,用那雙眼睛打量著我,師父因為要追案子所以臨時把你交給我帶半天,結果師父一走,你就哭的不能自已。你知道為了逗你不哭,我做了什麼事嗎?”
他挑著眉問道,而後又自嘲性的一笑:“我在大冬天,跳進了江裏,遊泳給你看,你才停止哭泣。”他現在想起來,當時的自己一定是一時腦子抽了風,怎麼說也是個快成年的男孩,做出這樣愚蠢的舉動也真是讓現在的他唏噓不已。明明逗小孩子笑的方法有很多種,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要自我犧牲選擇了這樣一種既不保險又愚蠢幼稚的舉動,但所令他慶幸的是,董墨沒有辜負他的好意。
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董墨沒能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因為在溫行遠說話的時候她就能夠想到當時候的情景有多搞笑,以致於她已經憋不住笑出了聲音。溫行遠扭過頭,受到小姑娘的笑容感染,也情不自禁的揚起笑意,末了從自己的衣兜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禮盒,打開將裏麵的戒指取出來,遞到董墨的麵前說道:“董墨,這是我欠你的第一個東西。”
說完,很幹脆的拉過董墨的手,將那枚小巧又精致的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董墨在見到戒指的那一刻就愣了,直到溫行遠很滿意的說了一句:“很合適。”她這才反應過來,突然感到有一絲局促,左右顧盼了一下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就在這時溫行遠將剩下的那枚大一點的戒指遞到她的麵前,反問了一句:“你不打算給我戴嗎?”
她一僵,接過戒指緩緩的套進了他修長的手指之上。在她的手還沒有退遠的時候溫行遠順勢就將她的手交錯十指的握入掌心當中。雙眼緊盯著她,滿目的溫柔。
董墨動了動嘴角:“溫……溫叔。”
“董墨,叫我行遠。”堅定而又溫柔的語氣,董墨在心裏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將這兩個字憋到嘴邊,但是卻始終說不出來。最後實在是很無奈的仰頭看了一眼溫行遠,含著她自己不知道的無辜眼神有些委屈的說道:“我現在還……好像感覺叫出來會很別扭,溫叔,我……”
“嗯,沒事,慢慢來。”溫行遠帶著笑意搖了搖頭,他隻不過是想調侃她一下下而已,其實在他心裏,溫叔這兩個字,比其他的都要親切很多。隻有董墨喚出這兩個字,他才有種真正在董墨身邊的感覺,才真正的感覺到董墨已經成為了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想,雖然看不清自己的以後,但是,他對自己十多年的了解與自律,董墨,將會是自己無法舍棄的那部分。
夜晚的河風將雪花吹的偏離了下落方向,兩人的頭上也沾了不少白色的雪花,溫行遠頓生擁吻之意,在心底暗暗歎了一聲情這東西,果然如之前的人所說,一沾一碰就會不得了。好像現在的他已經成了那樣,他很想抱抱董墨,也很想吻吻她。
但是有時候事情往往反轉在一瞬間,就比如說現在。
董墨的電話突然響起來,來電人是烏杭,她一接聽,舒展的眉頭忽的一蹙,不確定的再次問了一聲:“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