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董墨看了一下時間,覺得也不早了,於是就和溫叔說自己先回家弄飯菜,外麵太冷,所以董硯就在醫院暫時呆著等著溫行遠來接,她就先行擠公交順便買點菜回去弄一頓豐盛的晚餐,一方麵眼看要過年了,受到刨锛案的影響她和溫叔兩個人幾乎都沒有多餘的時間休息和吃飯,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好好犒勞犒勞一下他們辛苦的胃。另一方麵,董硯終於好轉可以出院休養,這也是最重要的因素。
等溫行遠驅車到達醫院的時候董墨已經早早的坐在了去超市的公交車上,董硯坐在床上出神,聽到溫行遠推開病房門的動靜,馬上緩過神來,拉了拉嘴角:“行遠,你來了。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吧。”
溫行遠笑著幫忙過去把行李都提上,看到董硯所穿的衣服後又果斷的放下手裏的行李解下自
己的圍巾替董硯圍上:“師父,外麵這幾天冷的慌,對了,我上次幫你弄的鴿子現在養在天台上,你今兒回去就能見著了。”
董硯笑了笑,連連點頭,表現的興奮都合不攏嘴了。他們正走出病房門,溫行遠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對董硯說了一聲:“師父你先等等,我去問問張醫生你的藥要不要順帶取回去。”
他說完就走到張醫生的辦公室,張醫生見到他來了連忙請他坐下,在溫行遠準備開口詢問藥的時候,張醫生突然開口,空氣瞬間凝結好幾度:“溫隊長,我認為在董墨爸爸的病情上我不能有所隱瞞。”
聽聞此話的溫行遠眉頭微微一簇,心中隱隱有股不安的情緒在蔓延滋長,他抬頭盯著張醫生,隻見他頓了一會後才開口解釋說:“這次董墨爸爸出院是他央求了很久的,他希望能和你們一起在家過年,一開始從他的身體方麵考慮我們不同意放行,認為他的病情還很不穩定,必須配合著醫院的治療才有可能穩定下來。但是他一再的要求我們,我們無奈之下也隻能尊重他的意見,所以在這幾天我希望你能好好注意下他,包括他的任何情緒變化或者是異常舉動,一旦有什麼不適就立刻送到醫院來,而且,董墨爸爸的病情,很不穩定。之前對董墨說的那些病情好轉的話我們也是從她的情緒上考慮,以及董墨爸爸一再的強調我們不論他病情怎樣都不能如實和董墨說,所以,我隻能交代一下你。”張醫生一說完溫行遠的心裏一咯噔。
他能夠理解董硯強調醫生不要告知董墨關於他的病情,他不想讓董墨擔心,而且,如果董墨知道他有一點點不適,恐怕會在心裏鬱結很久。
而他,就必須充當這三人當中最理智的那個人。
他沉默了一會,才向張醫生點點頭:“我會注意的。”
早先到家的董墨已經做了好幾道菜,看著桌子上那滿滿的一大桌菜,她多日來被案子占據的心裏終於騰出了一半空間來釋放壓抑的心情。盡管知道董硯不能吃很多東西,但是她還是做了好幾樣。一個人從外麵回來就直奔廚房開始忙碌,直到溫行遠載著董硯回到了家。
她正穿著圍裙在煎蛋,聽到門開動的聲音,連忙關了火朝那邊小跑過去,順勢接過溫行遠手中提的好幾個袋子放到邊上,再從鞋櫃裏拿出拖鞋擺在董硯和溫行遠的麵前:“你們先等一等,飯菜馬上就好了。”
溫行遠盯著她愉悅而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微微泛著心酸。
他把董硯的行李都搬到了董墨的房間,麻利的換掉了床單床被,又從雜物房裏找來了一塊木板把之前他弄掉的窗戶給攔上。她和董墨,已經很久沒有回這個家了,之前為了案子,兩人一般忙的都直接在隊裏湊合了一晚又一晚,要不然就是董墨去醫院陪董硯在旁邊的病床上湊合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