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a市的冬天來的尤其的早,這才深秋,就已經是以往冬天的節奏。
剛從醫院出來的董墨把圍巾攏了攏,沿著那條剛認知還略感陌生的路走回新家。這是她第一次來a市,前幾天才從沿海的家鄉搬過來這邊。道路兩旁的樹葉被晚風一刮瞬間就掉落一大片,紛紛揚揚的拂過她的眼前。
此時夜已深,遠遠望去,街道上除了她一個身影,就看不到其他的影子。她深吸一口氣,加快腳步邊數路燈邊大步的往前走。
她的耳朵一向靈敏,一聽見有什麼響動就立馬停下腳步沉下心來細細的觀察。
此時董墨站在路燈下,稍顯淩亂的發絲被燈直射的泛著亮光,她雙手插在口袋裏,那如墨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
那盞已壞的路燈下一輛轎車停在那裏,還伴隨著輕微的震動,以及女人的叫聲。
她微微蹙了蹙眉,正打算繞道而走,忽然看見一個女人的胳膊從車窗處伸出來使命的搖晃,還伴隨著求救聲:“救命!天哪!啊……”
董墨預感不妙,提著剛要走的步子靜靜的小跑上去。此時車窗已經關閉,這不看還好,走近一看才赫然發現那車不是她剛才所幻想的震動,而是真真切切的在一陣陣的上下晃動著。隱隱約約還聽見車裏麵女人的呼聲。她眉頭緊皺,腦海裏忽然就閃現出幾年前她第一次跟父親出警的時候,在犯罪現場的不遠處親眼目睹了一個女人在車內被男人玷汙後殺害的場景,當時的場景就和這個無異,那女人在車內無助的呐喊,他們都以為隻是一對夫妻的情趣事自然沒有在意,當時警內的一隊員捂住她的眼睛打趣的說道:“你還小。”
她心裏一怔,馬上抽出手使勁的敲了敲玻璃。幾乎把臉都貼在車窗玻璃上了也沒有看清裏麵是個什麼樣子,隻能隱隱的聽見除了男人的吼聲之外還有女人的叫喚。女人連綿不斷的叫喚似乎是正在受著非人折磨,董墨一腦補那個場景,就恨不得現在有把鉗子徑直的敲開玻璃救出她。她在車前轉悠一圈後果斷的蹲下身子,用力的把輪胎上的氣孔帽給弄了下來。一邊使勁的敲著車窗一邊看著輪胎漸漸的扁下來。
車內的男女正在激情之處熱火滿天,輪胎泄氣的事自然不知。隻是玻璃上一直有人在敲打,那女人最終是按捺不住了,轉過頭對著正在她身後幹勁十足的男人氣喘的說道:“親……親愛的,外麵有人……好像發現我們了呢。”
“管她的!哦……快動起來!”他一巴掌拍在女人高高聳起的臀部上。
而董墨見到裏麵沒有回應,心下一緊,掏出手機報了警。
“小姐?你沒事吧?小姐……小姐!”她又跑到草叢裏找出一個石子,在車窗上使勁的敲著。
而正巧路過這裏的男人起初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到不遠處的董墨左右上下的開弓敲車門,又瞥了一眼在晃動的車子,現下也沒有事情做,於是索性雙手抱臂饒有興趣的站在原地看起來。
“老……老公!這瘋女人在幹什麼!”車裏麵的女人一抬頭就看見董墨拿著石頭不斷敲著玻璃,之前的激情早就被嚇去甚多,這車是他們才剛買的啊!
那男人卯足了勁最後一衝擊,就癱軟在女人的後背上,他聽聞女人的話抬頭一看,眼珠子都快驚的掉下來。連忙拿起前座的衣服就擋住下身,順便把光著身子的女人擋在身後,他急急忙忙的開了半邊窗戶,衝著董墨就是一頓罵:“神經病啊!”
董墨被他突然開窗的叫罵驚的呆愣在原地,而後反應過來雙手伸進車窗反手就將男人的手腕扳到後麵,疼的男人哇哇大叫。趁他不注意,她快速的伸長胳膊從車裏麵打開車門,她另一隻手飛快的一拉車門,隻見一推的衣服褲子隨地而落,還有女人的內衣內褲。
她麵色緊繃的看著地上的衣物,二話不說拉著男人的胳膊就下了車。男人嚇的趕緊把衣服圍住下身,那女人見到如此情況也邊尖叫邊胡亂找東西罩住自己身體。
“你幹什麼啊!?”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麼情況,自己不就是和老婆換個地點調個情,怎麼還遇上個瘋子?
董墨懶得聽他廢話,雙手把他推至好遠,然後果斷的脫下自己的外套扔給仍在車裏的女人。隨後轉過身按住男人的胳膊:“不要再掙紮,警察馬上就到。”她又反過頭見到蹲在車裏不知所措的女人,心裏暗自來氣,又狠狠的踢了男人一腳:“禽獸!”
“哎……我說……”那男人正要說話,就見到一輛警車往這邊趕過來。
很快,從警車上麵下來三四個警員,其中有一個還是和董墨一樣的女警。隻見她生的不錯,隻是兩眼過於淩厲,從車上第一個下來就走到董墨身邊詢問情況,董墨把自己所看到的都如實交代了一番,事後那男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挑著眉毛看向那女警官:“我和我老婆不就是在車裏過個性福日子,還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