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晏醒來時，有點迷糊。尤其是看到坐在床邊的人時，他更覺得丟人，他捂著臉轉過頭，不想見人。
“想得起來吧？昨晚都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溫庭晏嘴硬。
餘曉笑了聲，用力錘了溫庭晏pp一拳，說道：“起來了，奶奶煮了早飯，讓你下去吃。快起來了，別賴床，家裏還有很多事沒做吧。”
“家裏，嗯，家裏沒有女主人，我不想回去。啊，你怎麼能告訴爺爺奶奶呢，不說我就可以在床上多躺一會了。”
溫庭晏挪到餘曉身邊，枕著她的大腿。他往餘曉懷裏蹭了蹭，和家裏那隻等著順毛的懶貓阿呆一個樣。
餘曉揉了揉他的耳垂，說道：“爺爺奶奶睡得淺，是他們先發現的，我可什麼都沒說。起來了，不然奶奶該想我們在樓上做什麼了。”
“我們能做什麼？”
溫庭晏本還想與餘曉說幾句玩笑，卻不想看到了她臉頰上的傷。他騰得一下坐起，撫上了餘曉的臉頰。
餘曉臉上有一條淡淡的刮傷。可餘曉的臉實在太白了，以至於傷口有些明顯。
“誰給你刮的？”
“……你怎麼知道是人刮的，不是樹枝之類的東西刮的？”餘曉笑道。
溫庭晏皺起眉頭，說道：“不會。如果是被樹枝刮的，你早要我安慰了。一定是人刮的，是不是家裏發生了什麼？”
“不是很想說。”
溫庭晏用力按了下餘曉的傷口，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這家裏還有誰會找你麻煩啊。你要是不說，我就自己去問。”
“誒，你別去。”
餘曉趕忙摟住溫庭晏，說道：“啊，你別去啦。我說就是了，你別去問奶奶，她會傷心的。”
“那說吧。”
餘曉老實把事情給說了。她知道什麼也瞞不住溫庭晏的，還不如把實話全說了，這自然包括了剪短頭發嚇唬趙晶晶夫婦的事。
她老實招供，但溫庭晏卻沒有一點驚訝。看他那樣，餘曉就知道溫庭晏心裏早有判斷，她那點小心思放他麵前就什麼都不是。
餘曉將手垂在身側，跪在床上，那樣子就像犯了錯的孩子。許久也沒見溫庭晏說話，她小聲道：“你會覺得我壞嗎？”
“壞，”
聽溫庭晏雲淡風輕地答話，餘曉更覺得完蛋了。她揪著床單，不知該繼續說些什麼。
“可我更壞。”
“嗯？”
溫庭晏望著餘曉，說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沒有勸你，也沒有幫你，還讓你被趙晶晶那瘋婆娘給砸了。是我壞，我都感覺沒臉見你了。”
他越是將事情往自己身上攬，餘曉就越是沒臉見他。餘曉的臉蛋紅極了，她在溫庭晏麵前暴露了自己對他人的惡意，她覺得自己無處遁形。
“生我氣了？”溫庭晏低聲道。
餘曉搖頭。
“那不看著我？”
溫庭晏捧起餘曉的臉頰，說道：“曉曉，我說過了，是我由著你做這些事的。論起壞，你比不上我的，所以不要自責、不要愧疚，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沒有回頭路。況且在我看來，你就沒做什麼過分的事，隻是換了個發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