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晏走得很急。
他甚至沒來得及與自己的朋友們多做交流,也沒去拜訪自己的恩師。等他上了火車,才覺得自己臨時跑的決定做得不好。
他都不懂,自己又沒做錯事,跑什麼?默默在心裏將自己嘲笑了一番,溫庭晏又拿書安撫起自己來了。
等他回到寧城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五點。他才推開臥室的門,就感覺地上扔了什麼東西。
他皺了皺眉頭,打開了燈。
原來是他的鞋子。這眼前扔的鞋子都不算什麼,地上還扔了他看著很眼熟的衣服,有他的,貌似也有餘曉的。
這家裏,就跟遭了賊似的,太亂了。窗戶也沒關上,涼風還時不時往房間裏灌,一早怪冷的。
等視線落在床上時,溫庭晏立刻關了燈,那床上的人明顯是餘曉。他輕悄悄將行李提著,走出了臥室。
等他洗了澡,換了幹淨的衣服回到房間,發現餘曉還沒起來。他借著蒙蒙亮的天,走到了餘曉床邊。
他悄悄將披在餘曉頭上的衣服拉了些下來,就聞到了一股酒味,很濃。他想,這人一定喝了不少酒。
他將手貼上餘曉臉頰,小聲嘀咕道:“真燙。曉曉,曉曉,今天工作不工作呀?時間不早了嘞,還不起來嗎?”
“嗯……”
餘曉手往溫庭晏身邊一揮,嘟囔了句醉話。這可好,她把溫庭晏的衣服給推開了,露出了被她抱著的酒瓶。
那根本不是他留下的紅酒,而是一白酒瓶。溫庭晏拿過酒瓶看了會,說道:“嗬,這都敢喝。”
溫庭晏不滿地捏了捏餘曉的臉頰,軟軟的很舒服。他想餘曉這人大概也就臉頰讓人摸著舒服了,因為她實在太瘦了。
大概是感覺到他的存在了,餘曉突然往他身邊湊了過去,抱住了他的脖子。
“哎喲……”
溫庭晏一不留神被撲到了地上。餘曉這“醉鬼”卻絲毫沒察覺,還拖著被子使勁往他懷裏鑽。
等臉頰貼上溫庭晏的頸窩,餘曉才停下鬧騰的動作。溫庭晏扭了扭脖子,撐著手從地上起來了。
大約是溫庭晏鬧的動靜大,餘曉迷糊道:“哥哥?”
“嗯。我回來了。”
原以為他說完話了餘曉會激動地從床上起來。誰知她隻是吸了口氣,又嘟囔了一句“哥哥”,就沒啥動靜了。
看樣子,她還睡迷糊著。
溫庭晏因手被壓著,隻得跟著癱在床上。他盯著房頂發起呆來,到底是什麼奇妙的存在……能讓醉成這樣的餘曉認出他。
他癱在床上的手動了動,悄悄攀上餘曉的肩膀。抱住餘曉的時候,他的心好似安定了許多。
他慢慢側過身,與餘曉貼了更近些。反正餘曉都抱著他了,他不還回去,那不是吃虧了嗎?
這樣想著,他一點不覺得自己過分了。
總歸,他也隻是抱著讓他安心的人睡覺而已,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他安心休息一會,就這樣睡一會吧。
陷入夢境後,溫庭晏的手收得更緊了些,這換來了餘曉的貼近。他們就像兩個抱著取暖的人,纏得極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