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傅淵也看了一眼那邊的顧源，隻覺得顧源的背影格外的蕭條。
據傳聞當年風家滅門，一個都沒活下來。
這樣看來的話，顧源肯定很愛風迎雪吧？不然怎麼會因為風家滅門就和生養自己的父母恩斷義絕呢？
“風迎雪沒死。”所以顧源的眼睛瞎了。
或許大家都已經忘了曾經梨園顧家風度翩翩的少年郎，但是大家都記得江湖上手執鳳鳴銀針的神醫顧源。
傅淵震驚，沒想到當年風家居然還留有後人。
這件事情差不多也就算是過去了，江南眼下更重要的是瘟疫的問題。
瘟疫的源頭還沒找到，但是這個事情急不得。
“瘟疫的問題有解決的法子了嗎？”傅淵問。
“有是有，不過有些冒險。”魏崢看了一眼顧源，“用毒蠱以毒攻毒，這法子是顧源想出來的。”
說完還不忘將鍋甩給顧源。
“以毒攻毒？這麼多難民都用這個法子？”傅淵皺眉，“且不說冒不冒險的問題，就是這以毒攻毒的毒，上哪裏去找這麼多毒蠱？”
“毒蠱是苗疆的東西，據說一隻毒蠱需要用至少五年的時間來喂養，需要養成一直毒蠱，至少需要上百種毒物來喂養，不管是耗費的時間還是財力物力都是非常巨大的，這樣一來的話，咱們上哪兒去找這樣的毒蠱？”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不過對於素有醫毒雙絕稱號的顧源來說，這也不算什麼。
“毒蠱的問題不重要，我可以用草藥配製出和毒蠱效果一樣的毒。”顧源從池塘邊過來。
“這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可以一試。”傅淵想了想，覺得未嚐不是一種辦法。
“不過這也是無奈之舉，但凡有其他辦法，我們也不至於用這種法子，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瘟疫之毒的源頭。”顧源說。
“……”傅淵沒開口，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你們剛才說，用毒蠱以毒攻毒，那麼既然你們能想到毒蠱，有沒有可能，這瘟疫之毒也根本就是毒蠱作為呢？”傅淵突然提問。
“毒蠱……”魏崢看了一眼顧源，語氣裏有些深思。
是啊，為什麼他們沒想過蠱毒呢？
萬一這瘟疫根本就是蠱毒作用呢？
“倒是沒想過。”顧源沉吟片了。
“之前沒想過毒蠱也是因為毒蠱是苗疆秘術，苗疆向來不入世，如果真的是苗疆的毒蠱作為的話，那麼這件事情怕是有些大了……”魏崢說。
“……”顧源沒開口。
他想到了一個人，風迎雪。
之前顧源離開京城的時候，就是打算去青城找風迎雪的，但是一直都沒去，是因為來了江南之後，江南的瘟疫拖住了他的腳。
眼下看來，好像不去青城不行了。
等這件事情告一段落，看來他還是得去一趟青城了。
“如果是蠱毒的話，你們有把握嗎？”傅淵問魏崢。
“可以一試。”魏崢想了想，蠱毒早年間他也有所研究，蠱毒和毒不盡相同，毒術主要是草藥的配比，蠱毒主要是各種毒物的結合變異。
兩者看起來都是毒，卻也不盡相同，
“……”顧源沉默一會兒，“我沒接觸過蠱毒，但是我對自己的毒術還是很有把握的。”
“不過如果真的是蠱毒的話，最好還是要有人以身試毒。”顧源偏頭“看”向魏崢。
“不是，你們倆難道要以身試毒？”傅淵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