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的是丞相府的人,但是我總覺得丞相府針對的人並不是姑娘,好像更多的是世子。”臨別前,采之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了魏崢。
之前她不說,一方麵是還對魏崢抱有幻想,另一方麵是她覺得裏邊她不告訴魏崢,以魏崢和易泠的能力,要查到真相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還有那次端陽節,那一次來的人有一波起丞相府的還有一波是霍將軍府的,另外還有一些江湖中人,我不知道是誰的人手。”
“好。”沒有回頭去看牢裏的人,魏崢全程麵無表情,雖然采之把什麼都說了,但是這些東西魏崢也早就猜到了。
從刑部大牢出來,魏崢站在大牢入口,抬頭望天,“主子,采之都招了,咱們下一步做什麼。”雲影跟在魏崢身後,看著自家主子冷漠的背影,有些微微的傷感。
“我原本覺得這輩子好好護著阿泠就夠了,可是現在我忽然覺得那些仇啊,恨啊的如果不解決了,終究是個禍患。”魏崢往回走。
最近他想著是要好好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緒了。
采之說的對,他一直都在逃避,逃避現實,逃避自己。
“讓人去丞相府走一趟。”既然采之把丞相府供出來了,那就去走一趟。
“那霍將軍府上呢?”雲影問。
“先別急,慢慢來。”
丞相位高權重,霍容根基不穩,可是為什麼魏崢要先動丞相府呢?
原因很簡單,丞相府想對付的是自己,霍容想對付的,是易泠。
易泠想要親手報仇,他可以在背後給她遞刀子,但是卻不能幫她殺了人。
“霍將軍不是號稱對易家忠心耿耿麼?阿泠幾次三番的身處險境,怎麼就不見他登門拜訪呢?”魏崢的意思,霍容不記得還有這麼一茬,天下百姓還記得。
——
“小姐可算是能出門了,這段時間在府上都快憋死了。”霍香的丫頭正給霍香梳妝。
霍香不比易泠吃慣了苦,上次端陽節遇刺,霍香可是被整的最慘的一個。
雖然易泠也受了傷,但是和嬌生慣養的霍香相比,委實算不得什麼。
所以霍香這麼長時間就一直呆在家裏養傷,今天好不容易感覺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就約了幾個閨中的小姐妹兒出去喝喝茶,聽個戲什麼的。
“那日的案子還沒有下落嗎?”聞言,霍香是氣的咬牙切齒的。
當時遇刺的時候沒想那麼多,隻覺得是自己倒黴,可是後來冷靜下來想了又想,她總覺得這件事兒自己是被人坑了。
想想易泠那人,外界都傳聞說易泠為人冷漠,尤其不愛說話,對誰都愛答不理的。
想想那日,易泠不僅僅搭理自己了,當時還和自己爭辯了好一會兒,當時正在氣頭上,沒想那麼多,現在……細思極恐。
“衙門那邊奴婢也去打聽過了,得到的消息和爺說的一樣,凶手是江湖上的人,具體是誰也沒找著,隻是把那這個刺客全都抓住了,算是個交代。”丫頭的話讓霍香非常的不滿意。
“交代?好歹本小姐也是堂堂將軍府小姐,這也算交代?那本小姐在床上躺的這幾個月都白躺了嗎?”霍香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兒和易泠脫不了幹係。
霍香和小姐妹兒們約在一品居,論茶樓,京城裏的一品居和明翠樓可謂是兩分天下,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