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采之還是被帶走了。
隻是傅淵還在感歎,感歎易泠的無情。
“崢世子,你不覺得易姑娘好像有些太涼薄了嗎?”馬車裏就隻有魏崢和傅淵兩個人。
顧丞和青與兩人乘坐最後麵一輛車,采之一人單獨乘坐一輛,采之到底是個姑娘家,雖然目前算是個犯罪嫌疑人,但是也需要單獨乘坐一輛馬車的。
“她涼不涼薄好像和你也沒什麼關係。”魏崢不鹹不淡的一句話成功的堵住了傅淵的嘴。
但是傅淵可是與魏崢並肩號稱京城兩大第一公子之一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鬆的就被魏崢問住?
愣了一會兒之後,傅淵又到,“隻是覺得,采之既然是她這十多年裏最信任的人,那就一定是有感情的,而今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她卻仿佛對這個丫頭你點兒都不關心,反而有些默然,這還不是涼薄嗎?”
整整十年的時間朝夕相伴,再想想當年在徐州的時候,那個時候易泠剛剛被朝廷的人找到,滿身狼狽,那個時候是她最艱難的時光,是采之陪著她熬過來的。
而今出了事兒,采之成了嫌疑人這時候才恍然明白其實自己之於易泠,大概可能不過就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
這對一個十年來盡心盡力的對易泠的采之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很是打擊。
“……”魏崢不為所動,隻是桃花眼微微睨了他一眼,也不說話,之後又繼續閉目養神。
傅淵分明在那一眼中看見了一抹深意,雖然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是他將腦子裏的思路理了一遍之後又覺得沒問題,想著肯定是自己多疑了。
顧源和青與坐在最後麵的馬車裏。青與輕輕掀開馬車簾子看了一眼外麵,回頭問顧源,“公子覺得這件事兒是誰做的呢?”
“聽雨樓,能瞞天過海的做這件事兒的人不多,還正好懂醫術,懂毒術的人更少,還能在事情敗露之後全身而退的人就更少了……”顧源的話讓青與有些心驚。
“所以公子的意思是凶手不是采之姑娘?”青與不喜歡采之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隻是平常礙於都在同一個屋簷下伺候人,為了顧全自己主子的顏麵,所以青與從來都不會將對采之的不喜顯露在臉上,隻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大家都一樣是階下囚,也不用照顧誰的臉麵,而且這馬車裏就隻有自己和顧源兩個人。
“可是,不管公子覺得誰是真正的凶手,但是至少我是絕對不信這件事兒和采之沒關係的。”
“到了各位。”馬車緩緩停下。
顧源聽了聽,這周圍並沒有任何武功高強的人,也沒有暗衛之類的,這應該是傅淵提前吩咐過的吧。
自己不太能看見人,起的就沒關係。
采之從前麵的馬車上下來,青與拒絕的態度明顯。
最前麵從馬車裏出來的一白一紅兩個男人,相繼進了刑部大門。
厚重得像一大塊兒鐵疙瘩。
“顧公子,小心台階。”沒有過多關注前麵兩個男人,而是轉身將目光放在了剛剛才下車的主仆倆身上。
采之是打算上前攙扶一下,結果剛剛還在顧源左邊的人,在采之的手即將觸碰到顧源的衣袖的時候,被突然從左邊竄到右邊的青與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