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不記得自己了吧。
徐笙這樣想著。
“姑娘,上車吧。”星辰攙著易泠上馬車,自己也要跟著上去的時候卻被長安一把拉住了。
“你拽我做什麼?”星辰疑惑。
采之瞧了一眼長安,再看看禁閉的馬車門,心中啞然。
“咱們就坐在外麵吧。”采之笑了笑,率先在馬車一邊坐下。
“就是,星辰姐姐,咱們坐外邊就行了。”長安衝星辰擠眉弄眼。
星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後就出現了這樣一幕,采之和星辰坐在左右兩邊,長安這個小人兒就雙手抱腿坐在中間,三人非常有有默契的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是個聾啞人。
“!”再說易泠,她上馬車的時候看見裏麵有人,差點兒就嚇得叫出來了。
結果還好自己定力不錯,生生忍住了。
“你怎麼在這裏?”易泠在馬車裏坐下。
“聽說你來徐太傅府了,我來看看他們有沒有欺負你。”魏崢桃花眼裏含笑。
“哪兒能這麼容易被人欺負了去?我這一身本事還是你交給我的呢!”易泠衝他笑,也就隻有在魏崢麵前的時候,易泠才會表現出這個年齡還有的嬌俏,不再是那樣冷冰冰的。
“徐家還有個公子,不過不是親生的,京城裏的人都知道。”魏崢看著小丫頭,這丫頭明明比自己還小兩歲,可是有時候她總是表現出和這個年齡不相符的冷漠。
看的他心疼。
“以後別一個人來了。”魏崢知道易泠對於徐家的感情非常的複雜,說是恨吧,大概她自己都知道自己根本恨不起來,說是不恨吧,她心裏過不去那個坎。
以後少來,也能讓心裏好受一些。
“聽說這幾天你都不在京城,你去哪裏了?”易泠對上魏崢,總是很容易就開心。
“給你的,喜不喜歡?”魏崢笑著點了一下易泠的鼻尖,從懷裏掏出一串手珠遞給她。
“紅玉?暖的?”出,觸手生溫,可不就是暖玉?
“嗯,這串手珠都好些年頭的,是該換一個了。”說著魏崢從易泠手上將那串她一直當寶貝一樣常年待在手腕兒上的手珠取下來,將新的給她戴上。
“給我!”誰知道易泠卻不幹了。
“怎麼?這手珠你不喜歡?”魏崢疑惑。
“旁人都說,這玉啊,極是養人,但是同樣的人也養玉,就是要戴的久才養。”易泠從魏崢手中搶過自己的手珠,放在手心裏,寶貝得緊。
“也是,不過這東西也不必這樣寶貝這,艾琳不是什麼多值錢的物件。”語罷,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這玉手珠好像是當年他送給易夫人的東西,隻不過後來又被轉送給了易泠而已,他怎麼差點兒忘了,易家人在易泠心裏就是個禁忌,說不得的。
“我這裏還有個好東西要送你,你瞧瞧喜不喜歡?”魏崢變戲法似的又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是冷暖玉棋子,相傳這世間總共也就才兩幅,一副在宮裏一副在當年的鎮北王府。
隻是後來鎮北王府沒了之後,許多東西也跟著就沒了蹤跡。
“我問皇上討的,喜不喜歡?”魏崢對待易泠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將易泠當成長不大的小孩子,總想方設法的哄著,寵著。
“喜歡,隻要是昭堯哥哥送的,我都喜歡,咳咳咳……”喉頭一股腥甜,易泠猛的一頓咳嗽。
“小心點兒。”魏崢伸手拍著易泠的後背,給她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