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人剛才還都在哪裏三五成群的議論紛紛,采之的眼風一過,眾人瞬間安靜如雞。
“奴婢聽說城外淩雲寺是個祈福的好地方,要我說的話,霍小姐要真是為了咱們姑娘好的話,不如就去淩雲寺住個十天半個月的吧。”這話聽著就比較有深意了。
霍香臉色一瞬間五顏六色都來了一遍,沒想到分明自己是來找茬的,怎麼最後成了被找茬的那一方?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一個從小長在錦繡堆兒裏的千金大小姐,從小就看慣了勾心鬥角的人怎麼就連一個江南找地方出來的野丫頭都說不過?還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坑裏了?
“怎麼?霍小姐這是不願意?”采之佯裝意外的看了一眼霍香。
霍香這下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人群中的議論聲也開始一麵倒,這個時候入戶她說自己不願意的話,不就是擺明了說她今天來定國侯府就是來找茬的麼?
這讓她的麵子往哪裏擱?
再說了她的哥哥如今正在升官的階段,如果這個時候她這裏傳出點兒什麼醜聞的話,對她哥哥的仕途也是極其不利的。
一時間霍香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別欺人太甚!”丫頭想著自家小姐要保持著大家閨秀的姿態,不好直接同采之這個丫頭叫板,最後隻能自己出馬了。
“嘿?我怎麼就成了血口噴人了?明明是你們家姑娘非要說來咱們定國侯府獻殷勤的!又不是我求著你們姑娘來咱們這裏的,然後現在你們姑娘不願意去淩雲寺給咱們姑娘祈福,然後你就說我誣陷你們姑娘?”采之一臉的不敢置信,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從始至終我可什麼都沒說!說好心來看望我們姑娘的是你們,說不去淩雲寺祈福的也是你們,怎麼好的壞的都是你們?”采之說臉一垮,還真有那麼點兒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
把周圍看戲的一眾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你!”霍香指著采之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霍小姐?這是被奴婢說中了心事,想要殺人滅口?”采之雙手抱著自己的身子,一副我好怕怕的警惕模樣瞅著台階下的霍香主仆。
“我可告訴你,這青天白日的,又是天子腳下,奴婢雖然隻是個奴婢,但是好歹也是入了官籍的官奴。要是死在這裏過霍小姐也不好過的。”采之一副我死了你也逃不掉的模樣警惕的看著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的霍香,“大家夥兒可要給奴婢做個見證啊,奴婢今天在這裏被霍小姐惦記上了,來日各位聽說定國侯府某侍女死於非命的話,大家夥可得好好記住霍小姐這張臉,說不定就是她做的。”
采之挑釁的看了一眼霍香,就差在臉上寫“看見沒,這才是血口噴人”這幾個字了。
“你個賤婢!我跟你拚了!”霍香氣急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大家閨秀的姿態也不端著了,幹脆直接上前想將采之大卸八塊。
她身邊的丫頭拚力拉著她,心裏不住的祈禱,希望自家姑娘還能記得自己是個大家閨秀,然而氣紅了眼的霍香根本就聽不見丫頭的祈禱。
“快看啊,哪裏來的瘋女人,救命了!”采之裝模作樣的喊了兩聲,大門裏頓時湧出了幾個家丁打扮的男子,這些人自然不是定國侯府的家丁,這些人都是易泠身邊的影衛們假扮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