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骨髓裏的通。這是張雨辰從昏迷中醒來後的第一感覺!

扶著身旁的樹幹直起了身子,低頭一端詳,暗叫一聲苦,身上的衣服非常破損,滿身的劃傷,但都已結疤,怪不得這麼痛。喘過一口氣,打量著附近的環境,周圍都是樹。樹幹上繁茂的像鍋蓋般大小的圓形樹葉把上空堵了個嚴實,光線根本無法滲透進來。地上鋪著厚厚一層枯葉,用腳踩了踩,估計有半米的厚度。

張雨辰苦笑一聲,這都沒死,多虧了從小習武練氣,當然,與那一層厚厚的落葉也有很大關係。

在森林裏走了近兩小時,張雨辰終於看見森林的外圍了,更令他高興的是,他發現了一片湖水,藍藍的反射著耀眼的陽光,走了這麼久,早已又累又渴了。三蹦二跳地來到湖邊的草地上,這湖水清澈透明,看起來水質相當好。張雨辰用手捧著水喝了幾口,把水便往身上潑了,頓時感到一陣涼意,疲勞感去了大半。

“現在要先回到武當山,天快要黑了,不然要挨爺爺訓了”。張雨辰打量著周圍,看來已經到後山穀口了,快一些天黑之前就沒能到。

張雨辰並不是武當子弟,原來在滿清後期,一個祖輩曾是武當弟子,天資聰敏,深得其師喜愛。傳其太極真氣,梯雲縱、八極拳和太極兩儀劍法。此時,八國聯軍入侵,祖上因為一腔熱血,不顧師傅勸告,私自下山入了義和團。義和團起義失敗後,祖上回到武當想重投武當門下,但卻被拒於門外。祖上在武當山下跪了四天四夜後離去,娶妻生子,將絕學傳了下來。

因此,張雨辰爺爺和武當淵源很深。這次張雨辰20歲,太極真氣已經練到第三層融合期。爺爺帶他來武當山再續淵源。同時也讓張雨辰同武當年輕俊傑好好比試比試武藝,以武會友,多交幾位朋友,也介紹給幾位武當前輩。

今日一早,張雨辰來武當後山打坐練劍。後看見後山陡峭,想借以練習梯雲縱,不想半途踩在碎石上,重心不穩,再者腳下借不到力,一下調到穀底。多虧武當後山樹林茂密,再加其自小習武練氣,才保住小命。

天色漸黑,張雨辰來到武當山腳下。感覺越走越不對勁:“來的時候記著山下沒有這麼繁華,怎麼這麼多高樓。”

又一個時辰,到了頂峰,映入眼簾的是數座殘破不堪,荒涼淒淒的道館,牌匾之上刻有武當二字,而道觀中門兩邊幾顆垂落下來的老柳,柳葉早已枯黃沾滿了地顯得寂靜無比,沉沉無生機。

“居士,來此地何為?”

而就在這時,一名白眉飄飄,穿著黑色道袍,有些許仙風道骨之氣的道士,邁著矯健的步伐,手握著拂塵,捋了捋那白須,走上前來施禮道。

張雨辰一下愣住了,武當怎麼成這樣子了。

“貧道法號清玄,天都黑了,小居士是來借宿?”這個老道長很是奇怪,搖了搖頭說著便要轉身離去。

“道長,我是跟我爺爺一起來的。還有,您怎麼不認識我呢?就一天的功夫,怎麼道觀變成這個樣子了?還有????????????”張雨辰這是不知道該問些什麼。來的路上就感覺山下有些奇怪,當時記著趕路沒有細想,可到了武當山門前,看到此情此景,才感覺不可思議????????????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