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青鳶聞聽此言不禁拍手笑道,“不想韓嬪妹妹竟然還有過如此經曆,當真是巧了,本宮還琢磨著好好的賣一賣關子,不想被韓嬪妹妹給截下了。”
“如此看來,咱們都要輸了,這皇後娘娘頭上的海棠並蒂步搖,定是韓嬪娘娘的了。”
薛才人放下茶盞,笑得格外牽強。
“怎麼,薛才人是薛府千金,自然是名門之後,莫非為了一個步搖,還要失了氣度麼?”
蘇綰吟冷冷一笑,也不看她,隻是自顧自看著茶盞說道,薛才人臉色一沉,尷尬的別過頭,心內卻是激怒至極。
好一個蘇綰吟,你處處與我為敵,就為了昔年在王府我打你那一次,如此步步緊逼不肯放過,誰贏誰輸還未必呢,你休要猖狂,咱們來日方長,我必和你鬥個痛快。
自青屏館出來已是將近晌午,商青鳶留下了韓嬪和熙美人,將其餘後妃遣回了自己寢宮,蘇綰吟走得最慢,還有那麼浩蕩繁瑣的儀仗,自然留在最後才出了青屏館的大門,銅雀望著前麵的妃嬪儀仗走得遠了些,才小聲問道,“娘娘瞧著,皇後娘娘將韓嬪娘娘和熙美人單獨留下,是為著什麼?”
蘇綰吟目視前方唇角帶笑。
“怎麼,你也瞧出問題來了?”
銅雀點頭,“自然,方才在青屏館已經說了那樣多的話,還有什麼非要留下單獨說?定是見不得人的事。”
蘇綰吟隻是笑,“那蔓茶,隻有韓嬪喝過,其餘妃嬪無論從前在閨中如何千尊萬貴也不曾出到西域去,自然不知,而那侍女給韓嬪茶盞的時候我亦瞧見了,是留在最後的,顯然便是有意讓韓嬪拿起那一杯,皇後見韓嬪才進宮中便如此受寵封了嬪位,心中有意收為己用,可是她見韓嬪同我這樣親切,便不知深淺,生怕錯了,讓我知曉她的心思會尷尬難堪,可是又不甘心放過這個極是有用的妃嬪,才用如此手段試探,將步搖想法設法給了韓嬪,為了收買人心。”
“可是奴婢不解,皇後從前和韓嬪並不認識,為何會知道她喝過蔓茶?”
蘇綰吟失笑,“平日你那樣機靈,怎麼這個時候卻傻了?商青鳶是什麼人?她是皇後,今早聖旨一出,韓嬪封了如此高位,她定是第一時間便吩咐手下人去打探韓嬪的底細,起初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生怕韓嬪初封便如此顯赫,日後越過她去,可是待到查出來底細,她才知道有如此一個插曲,這才籌劃了這樣一出戲,也難為皇後心思深重了,演技實在是好。”
銅雀也恍然大悟,笑著道,“皇後娘娘終究還是瞧錯了人,奴婢瞧著韓嬪娘娘那樣溫和,定不是願意為她效勞的人,況且韓嬪娘娘同娘娘您關係如此好,又是在宮中最初相視的,自然是以娘娘為先,皇後這算盤,可是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