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什麼都知道,隻不過我認識這個人,現在也隻有他能夠幫助你。”
“幫助我什麼?我覺得自己好像也不需要什麼幫助。”
“你忘記我說的話嗎?鬼差現在的目標還是我,可是再過一個禮拜,他們就會退而求其次來對付你,想想看,你在這個世上也不過隻有短短一個禮拜的陽壽。”
白度聽到這番話並未動容,他現在已經適應了房間裏的黑暗,“我到現在還是對整件事不是很了解,你說的你用你的死換取別人的生,你能解釋一下嗎?”
電話那頭突然變得沉默,沉默讓氣氛再次變得凝重,“說吧,我想知道事實的真相,也許我能幫到你。”
“你真的願意幫助我?”
“當然,幫助你可能也是幫助我自己,正如你說的,要不是這次時光莫名其妙的倒流,否則我現在可能隻有幾天的壽命了。”
“那你聽好了,我的故事說出來可能很荒唐,那是七年前的事,我和我父母是外來移居至鳳橋村的,那個時候的鳳橋村遠沒有現在這麼開化,那裏的人很閉塞,所以對我們這一家外來居民始終帶著芥蒂。”
“有嗎?我怎麼感覺不出來?”、
“那是因為你也姓白,你可以查一下村裏的族譜,隻要是外地嫁來的女人,統統都喚作白某氏,而真正的名字一般都寫不進族譜當中。這也是我在村裏祠堂偶然看到的。”
白度點點頭,顯然方九朵所說的話他也沒有確切的證據反駁。
“之所以留在這裏,主要是因為我父親當時是一名開運輸的司機,父親當時用家裏的積蓄購置了一輛貨車,村裏能有一輛拉貨的車作為運輸的工具,沒有人會排斥我們居住在這裏。可是就算沒有人說,我們也還是清楚這裏的人不是很歡迎我們,所以我父親那個時候就想著暫住個幾年後還是搬回城裏。”
“你看到的老宅也就是我家所在的位置,當時那裏是片荒地,村裏沒有給予任何的幫助,唯一給予的幫助就是修葺了一條通往我家的山道,其實哪是為了幫助我們,不過是為了方便我父親出車後能幫助村裏運輸貨品罷了。”
“在五年前,也就是我二十歲生日那天,父親開著車帶著母親和我去城裏慶祝,那個時候,那也是我此生最難忘的一個生日,在城裏偶然遇見了那位‘拿錢消災’的陌生人,你知道我們家不怎麼富裕,可是我父親還是義無反顧的給了那人一百塊錢。”
白度饒有興趣的問道:“你父親給他錢是什麼目的?你們是碰上什麼難事了嗎?”
“父親開車帶著我和母親到城裏慶生,順路就捎上了村裏運往市區的一批貨,本來也隻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可是我們哪裏會知道這批貨物出了問題,父親深感牽連重大,並未將這批貨送到指定卸貨點。他讓我和那個陌生人留在潭城市,自己則和我母親先行返程,並說第二天再來接我,可是第二天等來的不是他們,而是他們車禍的消息,他們開車在返回我家的那條山道上,也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瀕臨懸崖岔道口,父母連同貨車從那裏翻了下去。”
白度聽到此處心中一緊,急忙問道:“是蓄意謀害還是意外?”
“我說是蓄意,你相信嗎?”
“我願意相信你,你能告訴我這批貨物裝的是什麼東西嗎?”
“不清楚,父親從不把工作的事情說給我聽,可是我知道,一切原因都是那批貨引起的。”
“那又是誰委托送的這批貨呢?”
“這批貨是村頭的張老頭帶人裝卸的,他在四年前就因為心髒病去世了,現在已經死無對證,可是我知道村裏的農副產品都是集體打包讓我父親送到市裏的農貿市場,賣掉的錢再由我父親帶回,所以潭城市農貿市場是唯一的線索”
“你去過了嗎?”
“去過了,一夜之間,整個農貿市場遭到搬遷,我去的時候一切都不複存在。”
“不複存在是什麼意思?”
“地址變了,裏麵也不是原來的商販。”
“那之前那些人呢?”
“不知道。”
“說說看,你又是怎麼回到村裏生活了五年的?”
“裝傻充愣,深居簡出。”
“好吧,問句不該問的,五年都過去了,為什麼還想著自尋短見?”
“我的死期到了,可我還沒有找到真相。”
“你的死期到了?你是得了什麼絕症嗎?”
“並不是,不過我很清楚自己在4月1日那天會死於非命。”
方九朵說的過於荒誕,白度不得不進行質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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