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同去鳳橋村,偶遇童年伴(2 / 2)

白度從未叫過白智軍一聲叔叔,畢竟白智軍比白度還要小上一歲,可是在族譜中,白智軍與白度的父母的的確確屬於同一輩分的人。他倆穿著一條褲子長大,可在稱兄道弟了多年以後,才發現其實是場烏龍騙局,作為輩分低的白度,自然漸漸疏遠了這位年幼的長輩。

現在舊事重提,白度也覺得臊得慌,所以一路上他一改之前的沉悶,反而說話便的活躍起來,其實就是為了不讓魏澤明同賀芳芳再笑話自己。

“好了,我們不笑話你了,這種情況在中國本來就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嘛,不過我唯一擔心一件事。”

“你擔心什麼?”

“你想啊,我跟你是平輩,那我是不是也得按規矩稱呼他為叔叔才是?”

“混蛋,你叫叔叔跟我叫有什麼區別,去去去,別再給我搗亂了。”

三人在車上嬉笑怒罵,不知不覺走回了大路,寬暢的四車道,平整的柏油路麵,驅車開在上麵就讓人心中感到踏實。

白智軍堅決不肯上車,他指了指前麵的樓群說道,“就在前麵,還有幾步路就到了。”

果然過了馬路,對麵的樓群設有一個處無人值守的門禁崗,白智軍走過去在一個攝像頭麵前照了照,門禁便自動解開。

“進去吧,我家就在裏麵的四號樓。”

白智軍指引著他們進去,三人發現之前在國道上看到的別墅群不過是冰山一角,裏麵的花草園藝才更令人賞心悅目。

終於在一處注有四號樓的地標前,汽車停了下來,魏澤明剛下車便發出驚歎,整棟樓實在是太奢華了,房屋設計的樣式完全是仿照的是歐式建築建造,四門院落之內隨處可見哥特式的浮雕和藝術**的石像。

“誌軍小叔,你這房子修的好氣派啊!”

賀芳芳忍不住讚美,白度白了她一眼,便問道:“怎麼不見姑奶奶他們?”

“我媽半年前已經過世了,我特意回來為她辦理喪事,誰成想這一回來就不想再離開這裏了,所以在這裏娶了妻,生了娃,也就打算餘生在這裏落地生根了,你呢,不會還沒成家吧?”

“我要是結婚了怎麼可能會不通知你,單著呢!”

“單著?不太像…”白智軍看了一眼身後的賀芳芳,賀芳芳抿著嘴,眼神羞澀的躲閃,白度見白智軍誤會了,急忙說道:“還沒給你介紹呢,這是我兩位同事,魏澤明和賀芳芳。”

“好了好了,先進門再說吧,你小嬸子帶著孩子去城裏麵住一段日子了,現在就留我一人在家,家裏亂糟糟的,你們也別嫌棄,就當是自己家隨意一點好了。”

白智軍張羅著三人坐在沙發上,沙發中央是塊原切木雕圓桌,上麵放著喝功夫茶的茶具。白智軍開啟了燒水的茶壺,同時拿出四隻茶盅放入洗皿之中以待後用。

白度開口問道:“我還沒見過小嬸子呢,她是城裏人嗎?”

“她呀?其實你也見過,不就是小時候經常跑我家菜園偷挖紅薯的那個小女孩嘛!”

“原來是她呀,你們還真是有緣,我記得她好像就是隔壁村的。”

“是,翻過座山就到了,他們那規模哪稱的上村,這不現在已經納入鳳橋村管轄了嘛。”

“哦?”白度點頭問道:“那她為什麼要帶著孩子去城裏住幾天,難道城裏也有你們的親戚?”

“我城裏的親戚不就是你和小鳳姐嘛,真要到城裏去還不得先去看望你們?其實這次去城裏不是因為別的,隻不過是遵循村裏的一些習俗罷了。”

魏澤明和賀芳芳饒有興趣的旁聽這個話題,也許是出於他們本身是文字工作者這一特質使然。反倒是白度一臉茫然的問道:“什麼習俗?”

“虧你還是鳳橋村人,居然連本土的風俗都忘得一幹二淨,這不是剛好趕上村裏

的‘除穢’活動嘛,妻眷一律離開本村,隻留家中男丁鎮守宅門。”

“哦哦,我想起來了,小時候有一回兒我媽也帶著我離開鳳橋村,當時在城裏托了我爸的朋友,暫借個閣樓給我和我媽居住,一住就住了個把禮拜才回來,當時我還小,隻聽我媽提到過‘除穢’這一風俗,具體怎麼做的我就完全不知道了,我還以為這種封建迷信已經剔除了,想不到還有人在這裏導人迷信。”

賀芳芳也是頭一次聽說‘除穢’這個活動,便展現出極其濃厚的興趣:“這個‘除穢’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風俗活動啊?”

“大概就像是舊社會的‘破四舊’吧,”白度冷冰冰的說道:“不過不同的是,‘破四舊’是摒棄那些迷信的、荒唐的東西,而‘除穢’則是把這些東西又給撿回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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