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裏的一聲草泥馬(1 / 2)

第二天的時候,花蘿歌徑自帶著砂嫿到了花街,繼續采購昨日沒買完的東西。睍蓴璩傷

一整天下來她順帶拿了幾件華服美裳在砂嫿身上對比,如果忽略掉看不到妖魂的旁人那些驚悚眼神。

花蘿歌覺得這一整天還是很美好的。

等到花蘿歌用小法術把大包小包的東西瞬間移動走了之後,還沒等她帶砂嫿回妖精界,就發現不對勁了。

不單是她和砂嫿走丟了輅。

另一邊又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直戳她後腦勺。

事出非常,必有妖孽。

花蘿歌走了幾步,在心底暗暗腹誹道騍。

結果等她猛地一轉過身就看到了那個漂亮的妖孽,下一刻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巴子。

本來逛個花街遇到他就夠倒黴的了,誰讓你腳賤轉過來啊混蛋!

“草泥馬。”

冷冰冰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明明花街裏是喧鬧得不得了,花蘿歌還是耳尖地聽到了那道聲音,她仰了仰美眸,神遊似的移開視線,在心裏默念不好意思我不是。

那頭的棗砂嬈一看到前頭默默轉身要跑的人,氣急反笑道:“把她帶過來。”

十分鍾後。

等到花蘿歌被棗砂嬈的魔兵給一股腦推進餐樓包間裏時——

她足足望著棗砂嬈,還有他身旁那群賣笑的侍寢美人訕笑了好一會,才狗腿道:“您老人家好雅興,我一直覺得能賺錢揮霍的人腦袋都精明。

你的腦袋一定也很精明……”

接下來她還綿延不絕地誇讚了他什麼,棗砂嬈已經沒有再聽了。

反倒是他周身那群侍寢美人撲哧一聲嬌笑了出來:“小妹妹好有意思。”

“這種話說多了就假了。”

還不待花蘿歌想瞅一瞅說話的哪個侍寢美人,棗砂嬈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她差點沒跪下去。

看這架勢,人家應該不是個小魔舞師。

花蘿歌心酸地抽了抽鼻子,突然覺得現在的世道已經不能讓她活命了。

比起她的欲哭無淚,懶懶倚於雕花欄杆的人倒是顯得格外清閑,他眉眼風情地推開身上的侍寢美人,瞥了眼案上精致吃食。

他皮笑肉不笑道:“人生苦短,不及時享樂可就再也沒了。”

我以為妖的生命很長。

花蘿歌暗暗腹誹了聲,一邊賊頭鼠腦地滴溜著美眸打量起目前的局勢。

大門被人守住了,嗯。

餐樓的窗戶也被人守住了,嗯……

頭頂就沒有人守了。

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估摸了把夠不夠堅硬。

“怎麼不過來坐?”

就在花蘿歌想著什麼的時候,棗砂嬈突然眯起那雙漂亮的丹鳳眼,敲了敲桌子。

花蘿歌訥訥地回過神,望了望滿屋的侍寢美人,默了會,才道:“我要坐到哪裏?”

聞言,棗砂嬈像是冷笑了一聲。

他倚起修美的身子,還不待花蘿歌看到他的動作,那人就閃身到了她的眼前。

她反射性地後退,卻被一雙大手扣住了腰,溫涼的手指滑入她那身紅色霓裳下,冷笑低語:“炙熱之處。”

明明是輕佻的話語,卻帶著冷意。

他這番動作,她再不知道他為上次的事耿耿於懷的話,花蘿歌覺得自己就該去被驢踢一下腦袋。

還沒等那些侍寢美人找好位置看熱鬧,就看到那女子啪嗒一聲給跪了下來,在她們的傻眼裏抱著棗砂嬈的大腿哭天抹淚。

“我錯了,我不該戲耍你,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揍我罷,不要客氣地揍罷,隻要不揍臉……”

“你是我的祖宗你是我爹,上次那件傷感的事就讓它愉快地過去罷……”

侍寢美人們:“……”

“你怎得還和小時候那般沒骨氣。”

棗砂嬈放下酒杯,微微抿起殷紅的薄唇打量著眼前的人,腦海裏浮現起一副光景,那是一個穿著紅色衣裳瞪著圓眼的小女孩。

那是小時候的她。

還記得她當時也是像現在這般有事沒事就哭。

“果然是你,我就想著怎麼那麼眼熟。”

棗砂嬈涼颼颼的話落下,花蘿歌才發現他認出她了,當下一邊惱怒一邊看著局勢抹淚。

“棗砂嬈,看在我們算得上有緣分的份上,你讓這兩個從進來就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魔兵走開些罷。”

說這句話的時候,花蘿歌咬牙切齒地瞪著那兩個魔兵。

像是察覺到她的視線,那兩個魔兵同樣涼颼颼地看了她一眼,刀更加湊向了她的脖子。

棗砂嬈挑了挑眉,看向她,氣定神閑地笑了聲:“其實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

隻是你大概不知道我這個人也很執著,上回一直等不到你回來給我遞茶,我在那裏像個傻.逼一樣站了好幾個小時,不巧我回殿裏的時候又趕上某個同黨*。

一回去就被我們女帝給罵了個狗血淋頭,我總覺得這件事不能這麼過去,你大概也不知道我這雙腿有舊疾,當晚腿就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