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青不是很明白離開的意思,往江麵掃了掃,又往那片深林望了望,盡量讓自己看得仔細一些。
那名少年隊長不顯殺意,莫名說道:“我知道你們來了,所以我就想著,讓你們全部伏法便是!”
隱藏的群狼有些動容。
離開向著少年方向走去,步伐變得毫不在意,就像一位冷血戰將一樣不在意。
少年不緊不慢的轉身,環視的目光隱隱一轉,望著離開溫和的說道:“山海我不知道有誰,但我知道大勢之下將會蕩然無存,隻是···可惜了這些美景!”
說完這句話,他就在山青的視線上漂浮起來,隨著漂浮越來越淡,一大片極為刺眼的閃光彈飛速炸開,無數迷煙燃燒,那件刺眼的閃光衣化為灰燼。
一槍
雙槍六連發。
如鎖定了離開的視野。
“光子隊?”離開微微一轉,三兩下間飛越上樹。
光明正大的光子隊。
執法官槍之鋒。
傳聞連續三屆被執法殿評為單槍之最。
一槍在手,戰人雄。
彈無虛發
便是光子隊最基本的入隊考核。
被子彈逼著退防,自然很是不習慣。
感知著越來越快的少年,離開很不想再這麼下去,他明白槍之鋒的含義,知道槍芒隻會越發越是恐怖。
野戰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那麼是不是說近戰應該要開始了?
望著戰在林間意在天邊的那些人,夫人從商船內走了出來,然後與上叔遙遙望到了一起,再接著她就對著他說道:“聽說你們來了十餘次了,不過我更不明白的是,既然你們意不在山峰,為何又要進去十餘次?”
看著她,上叔神情舒坦。
他知道她這並不是在詢問,而是在暗示,也是在言示的告之他人。
第一時間,有人望了他們一眼。
他們心想如果不是特殊情況,小光肯定早就傳來了信號。
“戰鋒與槍鋒竟然能對戰至今,恐怕就算最後敗了下來,那些人應該也有足夠的機會了。”
他的話,看似在輕喝感慨,實則是借著說話的時候,微微的用眼神向他人示意。
外人們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他也不知道,此次光之隊來海林,是隊長自己秘密進行的,根本沒有通過執法殿的請求,因為對於事態的重要性,上麵已經下了封禁。
然而他們很是清楚
不管是山海的異常,還是任務的特殊性,上麵都不可能讓他們勞師動眾的隻做一件事。
所以他們通過不同的渠道,隱隱的重新彙聚到一起——為此,他們很多人都化整為零,加之隊長沒有過明確性的指示。時間一長,他們都想知道他人的處境,更想知道任務的終極概要,但如果說他們就此懷疑隊長有異心,那這個答案,他們所有人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給予否定。
因為,他們都是極其強大的槍之鋒。
哪怕沒有任何情報可分析,但依然擁有著極強的分析能力。
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沒有理由往此彙聚。
但就在幾個小時前,一向神出鬼沒的隊長,竟給他們所有人發出了暗語,但更沒有想到的是,一向默認為是隊長接班人的小光,居然第一個違抗了命令。
雖然他們很想問問他,還很想知道這會不會是隊特殊安排,但畢竟命令大於一切。
江繼續流淌···
流向那眾人彙聚的雨峰泉源,這一切看似沒有多少轉變,實則雨峰的氣候正在開始變暖。
借著戰鬥迷霧的轟鳴
隨著雲層漫出越來越多的白雲,在雨峰的西北麵上,此刻湧現出越來越強大的身影
“好久沒有回山了。”
“四哥,你說我們算不算師出有名了?”
“幹完這最後一票,我們就回山了,怎麼也夠給阿叔們安享天福了!”
他們偷偷看了一眼大叔,大叔卻是回瞪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終於不裝了,不然我都想就此離去了。”
李四愣了愣,但張三已經十分直性子的不喜道:“大叔你不是說過要去山間遊山玩水嗎?看來四哥說的一點沒錯,大人的話根本就沒有一句實話。”
李四不再理張三,而張三卻摸著腦袋不停的追趕,望見那江麵的艘艘大船還不忘大聲問道:“四哥你說阿叔他們會不會也來了。”
可說完之後,他那憨厚的神色上,就露出了一種不一樣的傷感。
再樸實的人,如果經曆多了,都會有或多或少的轉變。
再精準的槍,如果久了還射不到人,那就可能與上麵的意思很相近。
山青雖然沒有經曆對比,但他對這種事情應該有發言權,因為這種對比就在眼前,每一顆子彈都有預判先機的神意,但每一次都被人莫名其妙的躲開了。
他出現的很突然。
突然到,已經可以用神出鬼沒來形容。
就像他說的話一樣,就像他的神出鬼沒一樣,既讓離開震驚也使少年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