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流月的動作猛然頓住,扭過頭看到滿臉陰鬱的尉遲流風,頓時一驚:“皇……皇兄。”
“你還有臉叫我?西楚皇室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尉遲流風此時是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蠢貨。
被尉遲流風當眾這樣罵,尉遲流月一時覺得麵子掛不住,臉色極其難看,“皇兄,是他先耍我在先,我隻是給他個教訓。”
“教訓?”楚言歌似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般,揚唇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尉遲流月立刻扭頭惡狠狠地看向她,眼底的怨毒之色恨不得將她拆入腹中。
“笑你蠢呀。”楚言歌唇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一抹慵懶的笑意。
“公主怕是還未搞懂,本世子是祁月國的人,就算被誅九族,也是我祁月國陛下誅,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不僅不把我祁月國陛下放在眼中,甚至當街公然辱罵我國陛下,莫非,公主是想看兩國交戰不成?”楚言歌笑意吟吟,語氣悠然,仿佛隻是在說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皆是神色一變。
尉遲流風臉色一變,當即對楚言歌開口道:“世子言重了,流月隻是氣極難免口不擇言,還請世子高抬貴手,別跟她一般見識。”
楚言歌慵懶的挑了挑眉,輕笑出聲:“公主當街辱罵我國陛下,西楚太子想因一句氣極口不擇言就蓋過去,未免想的太美了。”
然後,她又笑意吟吟地看向君承禦:“還有禦王爺可是還在場呢,西楚太子就算想包庇也得問過禦王爺吧。”
君承禦眉頭微蹙,唇角那一抹如沐春風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之色。
尉遲流月見此心下一緊,麵上浮現一抹慌亂,對楚言歌怒道:“你血口噴人!”
“住口!你還嫌不夠丟人?立刻給世子和禦王道歉!”尉遲流風麵上一片陰沉,一掌拍死尉遲流月的心都有了。
“我不道歉,憑什麼要我道歉?我才是你妹妹!”尉遲流月衝他大吼。
“不道歉也行,立刻給本太子滾回西楚!”尉遲流風也是被氣極了,麵上一片陰鬱,若不是留著這個蠢貨還有幾分用,他早一掌拍死她了。
說罷他又滿含歉意的道:“抱歉,讓你們見笑了,流月也是年紀小,還請世子與禦王爺別跟她一般見識,本太子立即送她回西楚,至於聯姻一事,本太子會與父皇說明,換其他公主前來。”
君承禦麵色一片凝重,“公主如此心性,對她日後處境著實不利,今日之事,就算本王與世子不講,可眾多百姓在場,難免會有流言蜚語傳入宮中。”
尉遲流風一聽,連忙笑道:“隻要禦王肯將此事作罷,流風便能確保今日之事一句話都傳不出去。”
“最重要的還是莫要因幾句話而傷了兩國的和睦。”尉遲流風輕笑一聲,提醒道。
君承禦略沉吟片刻,淺笑道:“太子所言極是,隻是太子應當問過世子才是,畢竟公主先前還對世子拔劍相向。”
“是流風疏忽了。”尉遲流風歉意一笑,看向楚言歌,笑道:“既然世子未曾受傷,不如賣流風一個人情,將此事就此蓋過去。”
“隨便。”楚言歌打了個哈欠,丟下兩個字。
一來是,她跟尉遲流月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不至於非要置她於死地,也沒覺得,憑那幾句話就能讓尉遲流月萬劫不複,倒不如賣尉遲流風一個人情,還能博幾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