繽紛的霓虹燈，白皙的手指，墨色的眉毛，時間仿佛被靜止住了。
指尖微微有些顫抖，帶有一絲溫度，小心翼翼的撫平著緊鎖的眉頭。
看著小雯認真的模樣，齊凡有些啞然失笑，輕輕抬起了手，將她的手推開。
看著齊凡的笑容，小雯有些愣住了。
這是她所看過最幹淨的笑容。
潔白的牙齒，彎彎的嘴角，黑色的眼睛中像是倒影了星辰，讓人沉迷的不可自拔。
這一瞬間，小雯猛的心悸，心髒比噪雜的鼓點還要震動。
整個人全身發麻，癡癡的看著齊凡。
齊凡倒有些驚訝小姑娘的觀察力，自己這麼小的細節都能被她發現。
看向麵前的小雯，齊凡這是第一次認真的打量麵前這個女孩。
白色的露背裙，長長的黑發，幹淨的五官，整個人散發的氣質，居然是與夜場格格不入。
看著小姑娘一直盯著自己，齊凡摸了摸臉上，笑著說道：“怎麼了？幹嘛一直看著我，我臉上有屎麼？”
小雯害羞的低下了頭，嘴裏細弱蚊嚶的說：“沒有沒有.....”
音樂切換的空檔裏，安靜的瞬間，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旖旎。
這時候齊凡的腦中，不和諧的出現了小蘿莉的聲音。
“你是腦袋裏有屎！
都在跑路了，你還有心情撩小狐狸精。”
“我撩妹關你p事，你管的還真寬！”
“你這是不務正業，你還想不想回地球了！？”
“我開心，我愛回不回！
晚上壞人很多的，小盆友什麼的，就趕緊回你的小窩睡覺去，ok？”
小蘿莉氣鼓鼓的下線了，臨走的時候，還踹了界麵幾腳。
界麵居然隨之神奇的在抖動，就像是被人彈了“抖動好友”一樣，晃的齊凡頭直暈。
小雯看著齊凡捂著腦袋，以為他喝多了，趕忙貼身扶著齊凡。
這時正好喬四過來敬酒，小雯說齊凡喝多了。
隨即一口氣喝了兩杯，算是替齊凡的也喝了。
一旁的王義笑道：“老齊可以啊，這一會兒，你們兩個就你親我愛的了。”
不知是酒勁還是害羞，小雯的臉變得更加紅了。
界麵晃了好一會，才慢慢停止抖動。
小蘿莉還有這個技能？！以前從來沒見她用過啊。
齊凡搖了搖腦袋，嘴裏罵了句“真特麼的”。
“啊？”
小雯以為齊凡是在和她說話，一時間也沒聽清。
齊凡趕忙回答“沒事”，隨即轉移話題，問道小雯怎麼在這裏上班。
這話問出來，齊凡就覺得自己是個腦殘，能來這上班，那肯定是因為錢了。
小雯倒也沒有不開心，略一思索，回答道：“很多客人都問過我這個問題，要是別人問的話，我就會說我媽媽病了，等著要用錢，然後很慘很慘之類的，
但是齊大哥，我和你說實話吧，我是在讀大學，我們大學的費用實在很高，我也沒有經濟來源，所以都來這裏賺點生活費，
齊大哥，你不會看不起我吧？”
“沒有，怎麼會呢。”
小雯說的很是認真，饒是齊凡，也很難看出來真假，不過真假，倒也不是那麼的重要。
“那齊大哥，你是做什麼的呀？”
“我麼？我是......怎麼說呢，總之不是什麼好人。”
齊凡隨意的回答，但在小雯看來卻不是那麼簡單，通過敞開的衣襟，可以看到齊凡滿是傷疤的身體。
小雯很容易聯想到，黑幫、殺手、刀口舔血，這些黑暗的詞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