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麗臉色凝重。
“寶貝,什麼人?你看清他的樣子了嗎?”
“一個穿著黑色衣服,褲子是藍色的男人,像爸比那樣,他在我接水的後麵排隊。”
黛西回憶著。
“我知道了,今天一下午你就待在這裏,哪裏也別去了。”
凱麗動了動手指。
她的身體正在恢複中,以往她從來都是按部就班的受傷治療,這一次卻無比希望自己沒受過傷。
離開這裏,永遠都不要回來。
這個地方恐怕以後會成為了時常做夢的地方。
現在還不是真的安全……
凱麗的心一直跳躍很快。
她知道這是自己太緊張了。
但是沒辦法。
不能讓那個人進來。
實際上,凱麗對黛西所做的事還是很詫異。
去了三樓,繞開對方視野,再下樓轉回病房,真的是黛西自己能做到的事嗎?
凱麗將這件事暫時壓在了心裏。
……
……
下午一點時,黛西已經止不住打哈欠,就躺在凱麗旁邊的病床上睡覺了。
那裏從凱麗住進來後就一直沒有病人被轉移進來。
黛西在這幾天夜晚,也睡在這裏。
本來這不符合醫院的規定,在警局做了解釋,凱麗額外填補一部分醫療費用後,這件事就被允許了。
凱麗臨睡前看著黛西安靜的側顏。
在鮑勃醒後,在這間病房裏再添一張床吧,將鮑勃也帶過來,還是……
黛西所說的事,必須要和警局交流。
否則就太被動了。
黛西睡著後,界孽離開了。
那個男人仍然在醫院裏,之前在三樓搜索了幾間病房,被護士詢問稱自己在找人,護士就帶他到門診部,讓他直接去問病人的名字查病房。
不過在遇到大廳裏的警察後,他退縮了,又重新上了三樓,不死心地繼續找著,隻是由於人來人往,他不得不隨時停下來,裝作眺望窗外的風景,或者是病人家屬,剛從病房裏走出來。
現在是下午一點多,病人家屬們基本都離開了,許多能自由活動的病人也都睡覺了,這個時間來看病的人也變少了,男人這才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嗨。”
界孽從背後用手臂環住男人的脖子,笑著打招呼。
“你……”
男人愣了一瞬,驚懼地看著界孽,話音未落暈了過去。
界孽甩了甩手腕,將人拖到附近一個空置的房間裏。
……
用繩索將人綁在廁所的馬桶上後,界孽從一旁的洗漱池接了一杯冷水,潑在男人臉上。
男人醒來後很冷靜,看著界孽質問道:“你想要什麼?”
界孽關了廁所門,靠在牆壁上。
“為什麼這麼問?”
“你難道不是綁架我,準備勒索錢財?你有這個臉蛋,隨時都有富婆願意為你花錢,你這麼做不過是多此一舉。”
界孽拍了拍手,笑了笑:“我聽說,有人安排你進了這所醫院,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隻是來看個病。”
男人一臉不滿:“我隻是聽說這家醫院的醫療條件好。”
“哦……”
界孽摸了摸下巴:“那你得了什麼病?”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來做檢查。”
男人一副悲傷的神色:“我猜測我可能得了癌症,或許我根本就活不了多久了……對著一個得了癌症的人,你都狠下心綁架?”
界孽一拳錘了上去,手指粘上了血跡。
“那不是還沒有做檢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