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爾格停了下來，站在安格兒身旁，緊盯著那靜止到仿佛已經死亡的巨大軀體。
一秒、兩秒、三秒……
那副軀殼仍然一動不動。
“……什麼味道？”
景櫻嗅了嗅。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陽光下烘烤的塑料化合物氣味。
“這個味道……”
修爾格立刻捂住了鼻子：“是毒！”
王老師曾經教過，毒蜘蛛在戰鬥間隙會產出一種特殊的氣味。
當時王連麟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但是他卻沒有描述出具體氣味，隻是表示：“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一旦出現新的味道，那一定是毒。”
“毒蜘蛛的毒並非氣味固定不變，它可以在空氣中與任何介質組成一個新的物質，但它毒的本質仍然沒有變化，你們可能聞不到，也可能是你們最喜歡的味道，比如，花香，食物的香味。”
……
“一股玫瑰花香味……”
安格兒有些懵然，然後也立刻捂住了鼻子。
界孽站在三人不遠處，眯眼看著那仿佛已經死去的屍體。
她什麼都沒有聞到，不過也象征性地捂住了鼻子。
空中沒有毒？
不是實物，是……規則。
這個世界定下的規則。
那麼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意思？
沒有毒，卻讓人類在生活的大陸上掙紮，看似人類的勝利更勝一籌，但天道更偏愛毒蜘蛛。
應該說……
兩個物種的本質相同。
天道非常公平。
讓兩種生物博弈嗎？
這兩個物種不可能永遠相處在同一個世界，總有一個物種勝利。
界孽的目光將毒蜘蛛的身體掃了一遍。
她自然也是更傾向於這個物種。
結合她在邊緣戰場的所見所聞，這個物種也有超凡的智慧，隻是他們更在意個體的強大。
至於人類的機械……
數不清的位麵世界，目前隻有不超過十個位麵的人類憑靠機械走出了位麵，而其他位麵，依靠自身強大的身體、對規則的感悟，許多物種都走出了位麵。
人類在繁多物種中的確不值一提。
倘若這個位麵是其他任務者來做任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
或許，不會有其他任務者。
界孽細數自己一直以來的任務，她的任務中心已經逐漸偏離了最初時空管理局的衷心。
是利用她到這些位麵做什麼吧……
但她現在卻仍然一無所知。
是她對自己一無所知？
……
……
界孽取出防腐麵具丟給其他三人，躍到那龐然大物麵前。
一切都寂靜了，隻剩下“噠、噠”的腳步聲。
看著界孽在毒蜘蛛麵前行走著，三人按下心中的緊張感。
猛然間一雙朱紅色的眼睛睜開。
閃瞬間一團白色的東西從朱紅色的眼睛下攻了過來。
界孽身形閃過，躲避。
“蜘蛛絲？”
在白色蜘蛛絲纏過來的時候。三人的心猛地提了上來，又瞬間落了下去。
“驚喜真是意外不斷啊……”
修爾格苦笑。
不過這也說明毒蜘蛛已經窮途末路了。
“嘭、嘭、嘭……”
一團又一團巨大的蘑菇從毒蜘蛛的關節中長出來，修爾格的風刃對準了毒蜘蛛的眼睛，景櫻嚐試著控製花瓣切割毒蜘蛛的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