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界孽重重地彈了男人的腦袋。
她勉強找到了一塊完好的皮膚,其他地方都是血液和汙穢。
男人睫毛上也是血跡,微微動了一下腦袋,睜開眼睛恍惚地看著麵前的重影。
漸漸直到視力清晰了,扶著旁邊的石塊坐起來。
“你是誰?”
男人頭痛地摸著腦袋,滿是創傷的身體,隻是移動都是一個挑戰。
“救你的人。”
界孽的聲音稍微大了點,把男人嚇了一跳。
隨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安全了。
“謝謝,我是斯內克,請問你是……?”
斯內克有些遲疑。
他不清楚這個人為何救他,他的這次行動,這個人清楚麼?
可是他又被救了。從目前的環境來看,他暫時安全,之後就不一定了。
斯內克下意識地摸向口袋,沒有印象中的那個固體後,斯內克的臉色沉了下去。
“……喬夜。”
界孽伸手:“你不覺得,我們都應該表示一下?畢竟我救了你。”
“你已經自己取走了。”
斯內克看著伸過來的手,說道。
界孽:“……”
隻是握個手而已,這個人根本就沒聽清楚她的要求吧?
“握手。”
界孽客氣地說著,手掌攤開,一個小巧的瓶子突然出現在了手心。
斯內克的眼神立刻被這個小瓶子吸引了。
他沉默了。
現在的情況是……
他被一個自稱為喬夜的人救了,而這個人能帶著他脫離異能者追捕的小隊。
在心裏快速過濾了目前他能想出來的所有方法,片刻後他直視著界孽,問道:“喬夜閣下準備做什麼?”
界孽一隻手托著下巴:“你們這些士兵的思考都是一個方向麼?”
斯內克沒有回答。
界孽用手指夾著瓶子,在斯內克眼前晃了晃。
“這是什麼?”
“……一個瓶子。”
斯內克麵不改色回答道。
界孽臉色古怪。
她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種特戰兵了,在一些位麵,稱呼是特種兵?
總之這些士兵的說話腔調都一樣,能不回答就不回答,能轉移話題就轉移話題,他們更樂意用最少的付出得到最大的回報。
類似於特工,間諜?
一個非常優秀的兵種。
“瓶子裏是什麼?”
界孽將瓶子收起來,握在手心裏,在斯內克的眼神下裝進口袋。
“我不知道,這是我的一個任務,我隻是按照要求去做罷了……”
斯內克聲音沙啞,咳嗽了幾聲,示意自己說不出話了,甚至可能之後的問題也回答不了多少。
隨著這名自稱為喬夜的人靠近,他已經看清這個人的麵容。
一個少年,不,用小孩來稱呼更為準確。
一個小孩好忽悠,但對方卻能將他救了下來,至少這個小孩非常有能力。
接下來,就是他該如何做,才能讓這個小孩聽自己的話,至少讓自己把任務完成。
犧牲了他最好的朋友,才帶出來的實驗品……
那些人究竟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