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鈴。”
莫鈴腳步停了下來。
他們已經走的距離可以了，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
一會兒還要返回呢。
莫鈴纖細的手撫上喵喵的毛：“能告訴我……這些年，你發生了什麼嗎？”
“別誤會，我就是擔心錢婆婆。”
莫鈴鼓起嘴巴。
她突然覺得說了這句話，才是真正尷尬了。
不過……
她為什麼會和這個人這麼親密啊？
“這個我知道。”
男人輕笑，笑聲仿佛通過空氣的震動傳遞到了她心裏。
“想聽聽我這些年的故事嗎？”
“樂意至極。”
……
莫鈴沉默了許久。
“……這世界上，真的有鬼怪嗎？”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不太敢相信。
“那你要見見空和匣嗎？”
界孽從口袋裏掏出了兩個玻璃瓶。
莫鈴透過瓶身看著裏麵的黑霧。
一直在翻滾蔓延的霧，有這種化學物質嗎？
她的指尖觸摸到瓶口，感受到冷徹透涼的溫度又縮回了。
“或許是真的吧。”
其實她已經相信了。
“……這些年，辛苦你了。”
莫鈴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一個孩子，從十二歲開始的乞討生涯，一直持續了二十多年。
隻是堅強的活著，就足夠讓她落淚。
“王家會來找我。”
界孽將兩個玻璃瓶放入口袋中。
莫鈴聲音中帶上了緊張：“那你會出事嗎？”
她不知道一個人如何突然變得強大了，那是秘密。
她不想知道也不願知道的秘密。
“小傻瓜，你希望我出事麼？”
界孽笑出聲，爽朗的笑聲讓莫鈴忍不住錘了男人一下。
“當然不希望，你以後還有錢婆婆，還有……我。”
莫鈴臉上染上了緋紅，垂頭羞澀地說完了這句話。
“我知道了。”
界孽將莫鈴摟進懷裏，緊緊相擁，仿佛要將對方融入到自己骨頭裏。
莫鈴覺得痛，但她沒開口。
讓疼痛刺激她清醒，記住這一刻。
“我們……回去吧。”
莫鈴輕輕推了界孽。
“好。”
界孽應了一聲，牽上莫鈴的手：“回去要和嶽父嶽母解釋啊……突然間他們就有了一個快四十的女婿。”
“哼……”
莫鈴嬌嗔地瞪了界孽一眼：“都怪你。”
“當然都怪我。”界孽輕笑：“怪我年紀這麼大了還如此有魅力？”
莫鈴：“……”
小甜甜：[……]
……
病房內的氣氛壓抑沉重。
王言之斜躺著，餘光注視另一張床上的王行之，哂笑：“原來這麼有把握的大哥，竟然也不堪一擊。”
王行之沉默不語。
王言之覺得無趣了。
從小鬥到大，一直被他視為對手的男人突然和他站到了同一水平線，至少他如此認為。
連說話的興致都消失了。
家族這一次，絕對會派長老級別的人物前來。
而且數量不會少於二。
王言之最清楚自己這個哥哥的實力，雖然僅比自己大三歲，但實力已經媲美長老級。
如果不是因為他更年幼，也有巨大的潛力，家族少主的位置，絕對已經落到了王行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