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白布,章立凝眉查看,片刻後將白布放下。
“去查,凶手是在殺了鄭朵鑫之後不久,殺了這三個孩子,可能還有受害者沒有被發現。”
……
界孽覺得如果靠自己這麼賺錢,幾十年也賺不夠路費。
雖然各地會頻發靈異事件,但總有人請高人解決。
那些人,都成名已久。
最後界孽倒換了幾天的古玩,辦理身份證明,將錢存到銀行中,買了車票,就準備回去了。
而這幾天,城中又發生了多起凶殺案件,同樣脖子被撕裂,眼球、內髒丟失。
案件壓不下去了,鬧得全國皆知。
章立被撤銷了專案組的權利,由上級派人接管。
界孽在準備離開前兩天,再次被警局傳喚了。
並非是陰森的審訊室,而是一個窗明幾淨的室內,淡紫色的窗簾和潔白牆壁上的風景畫,顯示出這是一個雅靜的房間。
這是一個麵色蒼白的年輕人,他的身體孱弱,穿著修身的米白色毛衣,依靠在柔軟的沙發上,麵前放著熱茶,白色的熱氣仿佛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吹散了。
界孽坐在年輕人對麵。
她能看到年輕人身上纏繞的黑霧。
養鬼的年輕人。
“你好,我是王言之,這次案件的負責人之一。”
王言之麵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伸手,兩人相握。
“你好。”
界孽鬆開手。
“還沒有抓到凶手嗎?”
“快了。”
王言之雙手交握,放在膝上:“找你來,是想了解一下鄭朵鑫案件的情況。”
“我不是都說了?”界孽無辜的表情:“除此之外,我是真想不出來還有其他沒說的了。”
“不不,隻是想請……”
王言之頓了一下:“你再說一遍當時的情況罷了。”
“我已經介紹了自己的姓名,閣下好像還沒報備過自己的名字吧?”
“畢竟一直稱為“你”,有些不方便。”
王言之麵色和潤,語氣輕柔帶風,仿佛這隻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問題。
界孽挑眉:“最初錄口供的時候,警局就已經記錄過我的名字了吧……王先生在找我了解情況的時候竟然不知道我的名字……”
“張先生,你報上的名字是林閏嚴吧?”
兩人表情都停頓了刹那。
“忘記告訴張先生了,昨天才知道,張先生去辦理了臨時身份證。”
王言之輕輕笑了起來。
界孽也跟著笑了:“看來王先生都知道了啊,那沒必要了吧?”
沒必要再將自己叫來。
“怎麼會沒必要?張先生最清楚,那個鬼,一直都被張家鎮壓著啊。”
王言之嗬嗬一笑:“我不清楚張先生如何放出了食屍鬼,但食屍鬼是你的責任,張先生不會不知道吧?”
食屍鬼是對那個撕裂喉嚨,食眼球和內髒鬼的稱呼。
“那王先生應該明白,修道張家在幾十年前,就名存實亡了。”
界孽眸中閃過冷意。
“張先生能將食屍鬼放出來,就明白如何收了食屍鬼吧?”
王言之眯眼,語氣中帶著威脅。
界孽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