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位守擂台者走上擂台,準備下午的戰鬥。
界孽眸子轉向右側。
那位花色衣裳的蒙臉女子已經不見了,附近守擂者視線都轉向了這裏,同自己的師門進行了短暫地眼神交彙。
等待良久,有一名散人躍躍欲試登台,不到片刻就被另一名月輪教派的弟子擊下台。
武林大比很熱鬧,但主要是武林上層人士的消遣,中下層人士就看個過場。
擂台賽上午守擂台者確定後,基本上結束後就是這些人員。
到了夜晚,界孽和其餘大部分人員都留了下來,天下山莊內有專門休息的房間。
不同於中午的房間,每個守擂台者都被帶去了一個院子,房內鋪設精細木質的地板,中堂和臥室配置著香爐,香爐旁有冰塊用來散熱。
界孽神色莫名地看著跟進來的小廝拎了兩壇酒來。
兩名小廝放下酒和酒杯就離開了。
界孽站了一會兒,將情淪放置到劍架上,在圓桌旁坐下。
“這是有什麼人要來嗎?”
界孽把玩著細膩瓷器製作的酒杯看向門的方向。
帶來了兩壇酒,結果一同送來的不是碗,而是小巧的酒杯……
在她記憶中,玄成每天都會喝酒。
最初喝酒時還帶著淡淡的愁緒,但後來她就確定了,玄成逐漸由借酒消愁變得喜歡上了喝酒。
不過在她出穀那天,玄成一個人悶在房間裏,仍然在喝酒,隻是真的難過了。
從她過了十歲後,玄成就放心大膽地拉著她一起喝了,她覺得味道勉強還可以,就一起喝了。
主要是沒有其他飲料,如果喝水,還需要去燒,麻煩。
最起碼,這個位麵中的這具身體,在玄成的耳濡目染之下,真的愛上了喝酒。
玄成的想法是,酒要大碗喝才痛快,她沒有意見,是因為她不介意盛酒的容器是什麼。
反正能喝就行了。
界孽將酒杯放到碟子裏,抱起一壇酒開封。
撲鼻而來的酒香很快充盈了整個室內。
[哇,宿主大大,好酒呀!]
“確實啊……”
界孽嗅著,覺得如果天下山莊不介意,可以將一壇酒帶回去給玄成。
“叩叩——”
門外一陣敲門聲。
界孽手頓了一下,將酒壇放到桌子上。
那個人來了嗎?
界孽起身開門,門外的人對著界孽露出一個笑容。
“任盟主。”
界孽行了個輯禮。
“玄弟客氣了。”
任瑋因推門進入,在界孽的引入下,兩人步行到桌旁。
“請。”
界孽和任瑋因分別坐下。
“這兩壇酒,是任盟主特意請的吧?”界孽微微一笑。
“的確如此。”
任瑋因坦然承認。
“可是玄某和任盟主素不相識,且玄某初入江湖,甚至在江湖上還沒有結交好友,任盟主卻以禮相待且過猶不及。”
“若是因為玄某在守擂台上的表現得盟主另眼相待,玄某不勝榮幸卻也知玄某隻是一個普通的守擂台者而已。”
“剩餘十九名守擂台者皆是新秀,且玄某自認為表現還不如其中幾人,怎得盟主肯定?”
“所以您肯定是家師的友人,今夜盟主來此,是家師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