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會看出來他了吧？
陳天磨磨蹭蹭了一會兒，轉身看了一眼下樓的距離。
要不要跑？
再次轉身看向老人時，老人已經不知道到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雖然仍舊是慈祥的笑容，但在陳天眼裏已經變了味：“在看什麼？進來吧。”
陳天心裏咯噔一下。
這個人是有特異能力嗎？
他要跑……大概也跑不過對方吧？
陳天乖乖地跟著老人進了房間。
房間很大，地上鋪著柔軟的羊毛毯，牆壁掛著類似於中世紀騎士殺了惡魔一樣的壁畫。
房間正中央擺放著一張檀木小桌，上麵還染著熏香。
老人跪坐在桌子一旁：“坐下來吧。”
陳天戰戰兢兢地跪坐到了老人的對麵。
老人嗬嗬一笑：“不用太緊張。”
“沒，我就是有些好奇。”
陳天壓下心中想要逃跑的欲望。
“是不是對房間內的擺設很好奇？”老人笑眯眯的開口：“鄙人姓李。”
“李先生。”
陳天鬆了口氣。
不過擺設？
確實很奇怪。
老人和房間的裝扮類似於O國，但是生活風格卻像R國，而老人的姓卻又屬於本國。
“我的母親是R國人，”老人淡淡開口：“父親是本國人，但是我很小的時候就隨母親搬家去了R國。”
“不久後，母親離世了，我被一個組織抓去了O國。”
陳天愣住了。
突然毛骨悚然地看向老人。
這些東西沒必要和一個第一次見麵的人說吧？
自己絕對會被殺掉！
陳天剛準備衝出去，被老人一句話堵住了：“放心吧，陳天，我不會殺了你。”
陳天？！
陳天僵住了。
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隻是找一個合作而已。”
老人眼神平靜：“你不過是恰好合適。”
“這次合作的利益很大，對你來說最主要就是得到了多倫集團的財產而且還不用被懷疑。”
陳天頓住。
思緒半響，陳天安靜地坐了下來：“說一下具體怎麼合作？”
“隻是配合一下我的巫術而已。”老人眼神中透露著懷念：“或者你可以聽一下我的故事。”
……
“當時父親和母親結婚不久後有了我，但是在我五歲的時候，R國大肆入侵了Z國。”
陳天點頭。
這是一段Z國每個人都能記住的曆史。
“因為我母親的特殊身份，父親很快就離世了。”
老人聲音很平靜。
“當時也的確是沒辦法的事。”
“母親在父親離世後，立刻帶著我回了R國。”
“但是因為戰爭的原因……”
“R國本來就沒有多少人，麵積最多隻有Z國的十分之一左右，盡管人口密集，但是大部分人去了戰場，也抵消不了Z國的人數。”
“而且因為戰爭的原因，R國內資金緊張，幾乎所有的女人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就是為了給前線提供資金。”
“我的母親因為不願意，但是又沒有解決的辦法，就自盡了。”
界孽沉默。
這一段曆史她聽說過。
不過戰爭她並不想評判，靈魂轉世交給地府審判就可以了。
所有的罪責，會單獨一一清算，不會因為某些原因，牽扯到活人的利益，而分對錯。
就算是戰爭期間的軍人，身上的功德也不會因為多殺了敵人而增加。
但是保家衛國卻是一筆巨大的功德，抵消了殺人的罪孽，也會保證這些人幾世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