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零坐在鏡子旁,正在做發型,注意到這次界孽準備的禮服的正式程度,看著倚在旁邊的界孽,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
“時鳴,這次宴會到底是什麼樣的宴會?”
“隻是平時聚聚而已的宴會。”界孽安慰道:“沒事的。”
白零聽到這句話後更緊張了,平時聚聚?是朋友之間的聚會嗎?或者是和親人之間的聚會?
時鳴這是準備將她介紹給他的朋友們或者是親人們認識嗎?
這麼說,這次聚會後,她算是進入到時鳴的圈子裏了?
她好像……還沒有準備好。
“時鳴,這是不是……”白零疑慮道:“是不是太早了……”
這件事太突然了吧!
界孽突然笑了起來:“你在擔心融入我的生活這件事是否是太早,而不是你生氣我沒有顧及到你的意願,直接將你介紹給我的家人。”
白零愣了愣,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界孽眼神溫柔:“說明你在意我了。”
辛苦了半年,天道寵兒總算是開始上鉤了。
聽明白界孽的話後,白零心情亂了起來。
有些猝不及防的意外。
想到這些天,她總是不經意間想起他,這半年的記憶,更是她和他一起度過。
不可否認,這半年,她很快樂。
在傅時鳴這裏,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放鬆和愉快。
不知不覺中,她的生活已經印上了傅時鳴的影子,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已經住在她心裏了嗎?
可是為什麼,她現在竟然還有些不願意和傅時鳴在一起的情緒呢?
白零猶豫著,看著界孽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一向相信她的直覺,既然她內心認為和傅時鳴在一起是不對的,那就不要在一起……
隻是——白零又遲疑了。
她很渴望去這次宴會,仿佛必去不可。
白零頓了一下,被心底的聲音嚇了一跳。
去這次的宴會,不就代表她答應了傅時鳴的告白了嗎?
既然她不願意和他在一起,為什麼還要去這次的宴會?
早點劃清楚界限不好嗎?
界孽低頭,清楚地看到了白零眼底的掙紮。
白零在掙紮什麼?
界孽皺眉。
瞬間,白零眼底的掙紮消失,再次恢複平時的神色。
白零仰著頭看著界孽,猶猶豫豫地說道:“那好吧,就這一次,就陪你這一次。”
“不過你要答應我啊,不能強迫我做一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當然。”界孽勾唇:“我隻希望你是心甘情願。”
換上禮服,界孽拿出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白零看到十厘米的鞋跟,痛苦的嚀嚶一聲。
“能穿板鞋嗎?”
“不行,”界孽蹲下身子,抓住白零的腳。
白零驚叫:“啊,傅時鳴,你幹嘛?”
界孽勾唇:“給你穿鞋啊。”
自己的腳被一個溫暖的手掌拿起來,肌膚之間的摩擦,白零有些害羞的動了動腳。
臉紅仿佛滴血一樣。
“夠……夠了。”
白零別扭的說道,然而聲音扭捏,仿佛是在撒嬌。
界孽抬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白零一眼,白零瞬間臉更紅了,窘迫地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穿好鞋,界孽站了起來,去衛生間洗了手。
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白零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的,眼睛期待地看著她,像是孩子一樣。
有些可愛。
界孽勾唇。
怪不得原主會如此舍不得白零呢。
“走吧。”
界孽打開車門,白零坐到副駕駛位上,界孽換上車門,進到駕駛位,開車向傅家的莊園開去。
傅家莊園。
寬闊的大廳裏,聚集了許多人,傅博書坐在沙發上,周圍圍著許多敬酒的人。
傅博書笑眯眯地一一回應,討論著各自生意上的一些事情,也免不了客套一番。
任袖和四位夫人在偏廳裏閑聊。
傅時寒坐在傅博書附近,表情淡漠。
幾個人上前來敬酒,傅時寒隻是淡淡地回應,這幾個人也沒有冷了臉色,想必是之前了解過傅時寒的性情。
突然,傅時寒的麵色柔和起來,幾個人愣了愣,順著目光,就看到了出現在大廳裏的界孽。
吸引住他們注意力的是,界孽身旁一個極其美麗的女孩挽著界孽的手臂。
傅時鳴寒站起來,向界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