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蠟燭的火光晃了晃,黑衣人身影立刻消失了。
右丞相的兒子,司儀南?想起今天宴會上的那個人,姬廖漠笑了出來,臨危不亂,善於隱藏,的確是個人才,若是能招募到自己陣營中,為自己效力……
馬車到了右丞相府,兩人下車,界孽跟著司榮進了書房。
“爹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但是盡量保護好自己的安危。”司榮語氣惆悵:“儀禮也是個聰明的好孩子,以後可以讓他輔助你。”
司儀禮輔助自己?
想到那個場麵,李氏的表情,界孽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知道了,爹。”
從書房退出去,界孽去了京郊培訓暗衛的基地。
隻有寥寥幾個人在訓練,兩三個人在擂台對打。
看到界孽的出現,幾個人停下行了個禮,繼續練習,絲毫沒有被界孽的出現打斷或者擾亂心神。
界孽揚起笑容,看來她的暗衛越來越合格了呢。
“聞葉呢?”界孽拉住旁邊的一個人,問了句。
“主子,聞葉統領帶著十幾個人出任務去了。”
暗衛語氣恭敬:“辰時出發,回來還要些時候。”
界孽挑了挑眉,看來她來的不是時候啊。
“等聞葉回來的時候,挑兩個身手好的人,到右丞相府。”
“是。”
界孽說畢就離開了基地,向亂葬崗飛去。
小甜甜鬱悶地看著界孽,這個宿主簡直就是妖孽,學什麼東西都是光速,連從未學過的輕功,看過一眼就了解到了輕功的精髓,一天就可以短暫的借力使力,五六天就已經學會,一個月的時間,已經仿佛是從小習武使用輕功的好手。
雖然係統改造的身體幫了大忙,因為凡是係統改造的身體都無比契合每個位麵,而這個位麵這個身體是練武的好材料,但這個人也太逆天了吧。
界孽踩著樹枝,一個枝頭一個枝頭的飛躍,很快就到了亂葬崗。
亂葬崗一片荒涼蕭瑟,四周長滿了雜草,風吹過,仿佛一陣低低的嗚咽聲悲鳴……
地上的石頭帶著斑斑點點的褐色,不時有半掩埋的屍骨。
一條紅色的蟲子從衣袖裏爬出來,伸出半個身子在空中伸縮。
不一會兒,紅色的蟲子貼著皮膚,咬破了一個口子,從傷口處鑽進了皮膚內。
一股信息向大腦湧來。
冥蠱對子蠱有種特殊的感應,無論子蠱在哪裏,除非突破了一個位麵,否則天南地北也能感應到子蠱。
界孽抬步,向著感應之處走去。
很快兩具屍體出現在麵前,身體衣衫襤褸,遍布鞭痕,界孽蹲下身,剝開其中一名女子掩蓋住腦袋的黑色布袋,一張傷痕累累的臉出現在眼前。
臉上布滿刀痕,像極了被人一刀刀割在臉上,傷口交錯,血跡使這樣的一張臉更可怖。
界孽放下布袋,揭開另一個人的布袋,也是同樣的麵容恐怖的一張臉。
心情複雜。
界孽站起身,拿出手絹,擦了擦。
這兩個人就是前些日子界孽被葉邵文帶進鴛鴦樓的情趣房間內的兩名女子。
這些日子,母蠱時不時的會暴動,這是因為子蠱寄居的身體遭到了極大的折磨,子蠱動蕩不安。
兩條子蠱寄居的身體失去生機後,母蠱就第一時間通知了界孽。
時間是在今日趕赴宮中的宴會之前。
總感覺時間上很巧合……
界孽狐疑地盯著兩具屍體。
鴛鴦樓背後的主人和皇宮有什麼聯係嗎?
那些情趣用品,說明了這個世界至少有一個異世之魂。
鴛鴦樓背後的主子,與這個異世之魂關係一定密切,最大的可能。便是這個異世之魂,是鴛鴦樓的主人。
這個異世之魂,到底想要做什麼?
今日五皇子的表現,分明就是說明此次事件與他有關……
還有鴛鴦樓的花魁,曾經二皇子的庶女,不論她與左薇婷的關係,如今她被九皇子養著,便是九皇子的人。
二皇子與八皇子這段時間連接做錯事,已經失去了在皇帝心中對未來儲君的一些地位,雖然最終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但是黑衣人必定是五皇子一脈,八皇子今日的表現,足已說明八皇子盼著皇帝死去,能夠登基為帝。
沒有人願意看著別人算計自己的生命來獲取自己的東西,盡管這個人是自己的兒子。
八皇子與皇位基本無緣了。
當初的二皇子府,對姚攸並不好,很可能姚攸會對付二皇子府。
所以……
這個異世之魂在幫助五皇子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