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穎湊過來道:“昨天我在種玉軒看上一個翡翠鐲子……”周自寒神色不動盯了她幾秒道:“明天讓許助理買給你,你回去吧!”楚穎知道這男人從不讓女人留宿,無情的令人指,真當她們是妓,女一樣,他爽了以後,提上褲子就趕人。
一開始他甚至都不讓楚穎在他這裏洗澡,有古怪的潔癖,卻過著如此浪,蕩的生活,這還是後來跟他的日子長了才有洗澡的福利,這男人是冷心冷情的冷血動物,不過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總之各求所需。
她把地上被他扯爛的旗袍塞進包包裏,掛上一個諂媚的笑意,湊過來要親他的唇,卻被周自寒側頭躲開,楚穎也不勉強:“那,周總晚安。”轉身往外走,心裏數著一二三……剛數到三,就聽身後男人道:“除了你說的翡翠鐲子,明天我讓小許給你開一張二十萬的現金支票。”
楚穎嘴角悄悄上揚,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分手費,她早就知道這男人厭了,雖然是她有意識讓他加快厭煩的腳步,但即便沒有她主觀幹涉,在這個男人身邊待了一年,也是極限了吧!這男人喜新厭舊的程度跟換衣服有一拚。
但是這男人很大方,這是楚穎最滿意這一點,當初兩人講好的,一個月十萬,還有那些奢侈品包包,飾,衣服,算起來,這一年她得到的好處也有幾百萬不止了,夠她們母女後半輩子吃喝的了,還陪這男人窮折騰什麼。
但是戲還得演全套,楚穎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有明顯失落:“周總是我哪兒做的不好嗎?”周自寒本來還有幾分期待的目光,瞬間轉冷:“楚穎這是我的原則,沒有一個女人過一年,我希望你保持以前的良好心態,繼續懂事下去,你該知道,死纏拉打對我周自寒沒用。”
楚穎在心裏冷笑,死纏爛打,這男人真挺高估自己的,說白了,他是什麼東西,就是個種馬,他把她當□,她還把他當牛郎呢,誰比誰高貴呢,不過就是金錢和*的交易罷了,不過楚穎不想找麻煩,她很清楚這男人不是她惹得起的。
寒穎在心裏os了一下貪婪的表情:“那分手費是不是……”周自寒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再加十萬,我想睡了。”
楚穎明白,這意思就是她可以滾了,楚穎磨磨蹭蹭的轉身開門出去了,門一關上,她飛快下樓,到了樓下,把包裏的東西一股腦掏出來,掀開垃圾箱扔了進去,掉頭就出了小區,連回頭都沒回,總算解脫了。
楚穎出了小區就給劉佳撥了電話:“佳佳我在綠城門口,你方便的話過來接我一下,這個點兒打不著車。”
劉佳開車過來的時候,看到穿著一件單薄小禮服的楚穎,唧唧索索的站在路邊,不禁罵了句:“媽了隔壁的,什麼渣男人啊!”急忙把車裏的暖氣調高,打開車門。
楚穎縮著脖子鑽了進來,劉佳從後麵拽過毯子遞給她,楚穎裹在身上,常常吐了口氣,真暖和!從包裏抽一支煙,劉佳把點火器遞給她,楚穎點著了,深深吸了一口。
劉佳道:“少抽點煙吧!對身體不好。”楚穎閉上眼,靠在座位上,仿佛被抽了筋的魚一樣,渾身透著疲憊,劉佳頗心疼的給她拽拽毯子,歎口氣。
這一年楚穎活得就像一個粉墨登場的戲子,哪還是原來的她,劉佳永遠記得,高二她剛轉來班裏的樣子。
她們省城一高,是當時在全國都掛號的重點校,她們一班更是尖子班,基本上不可能接受轉學生,但那一年卻來了兩個,一個是楚穎,令一個是淩周。
兩人就像突然走下聖壇的王子公主一樣,耀眼,出色,兩人都有些不合群,但背景同樣牛逼,仿佛天經地義就得在一起,簡直就是現實版的金童玉女,後來真走在一起了。
就算學校老師都知道了,也裝聾作啞,因為這一對太般配了,可再般配,最終也落個勞燕分飛的結果,這是當初誰也想不到的。
劉佳把車子開進楚穎臨時租住的公寓,輕輕推了她一把:“楚穎到了,你先上去洗澡吧!我在樓下等你。”
劉佳在樓下等了二十分鍾,楚穎就下來了,身後拖著一隻行李箱,一張濃妝豔抹的臉回歸了本來麵目,清臒卻美麗,劉佳不禁歎口氣,這才是楚穎啊!
楚穎坐上來,劉佳猶豫片刻還是說了:“楚穎,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