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完之後,走上一排排大櫃子邊的樓梯,將紙張放入其中,隨後朝著道觀門口走去。
“師父,雲州出了個至陽武修,身具有橫練,又是道武雙修,可上‘玄’字否?”老者將剛寫完的紙張雙手呈給在觀前納涼的一個小童,語氣極為恭敬。
“可。”
小童躺在椅子上微微眯著眼睛,看起來年級不大但卻滿頭白發,說話間老氣橫秋,輕甩了兩下手上的浮塵,看起來道骨仙風的樣子明明很違和,卻又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九皇子剛領了清繳雲州江湖的軍令狀,我們是否......”老者有些遲疑,還是開口道。
“莫問,莫管,莫多言說,他自有他的緣法。”道童甩了甩浮塵,斜著瞥了老者一眼,“你去吧。”
“謹遵師命。”
老者走後,道童掐指算了兩算,隨後輕咦一聲。
“奇怪,此人我居然推算不出,命途一片迷霧,有趣,實在是有趣......”
小道童睜開眼,其中居然糾葛著數不清的絲線,宛如最為迷亂的漩渦,尋常人看上一眼都要失去神誌。
不知是不是錯覺,道童變得又年幼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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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弊哪天晚上遭遇的事情並沒有對普通老百姓帶來什麼影響,碧波湖邊那麼大,他已經盡可能的去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所以其他人員倒是沒有傷亡。
至於黎子騫,早在進去的第二天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吐了個幹淨,最後帶著幾分感激的眼神痛快死了。
隨著這件事情落下帷幕,紫華府的暗流更加洶湧,許多處於觀望狀態的勢力都開始了站隊,除了地龍幫一隻蟄伏著不知在考慮什麼外。
碧波庭小院門前,閻九陰正在親自送劉弊回來,嘴裏還不停的說著什麼。
“好小子,這種狠辣手段有老頭子我當年幾分味道。”
“閻老過獎了,隻是此人壞了我的興致,又準備取我性命,必須手刃了才讓人安心。”劉弊苦笑著應付著這老頭子,內心叫苦不迭。
黎子騫當然是由他來殺的,畢竟這都是靈能啊,一個藏海後期的武者,靈能實在太多了,比那十幾個內練境的黑衣人加起來還要多幾倍,足足有6000多點,他現在正是缺靈能的時候,怎麼肯放過。
所以和閻九陰商量一番,便由他送了黎子騫最後一程。
但閻九陰不知道,還以為劉弊是個睚眥必報,手段狠絕之人,當然是十分對他的胃口。
“你不用解釋,回頭我跟門主商量商量,讓你來我刑房做事!”
“這.......”劉弊剛想拒絕,轉而又靈機一動。
送去刑房的,那起碼也是內練境的武者才有這個資格,豈不是說白得了很多靈能?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閻老。”
劉弊眼中露出幾分興奮。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小子是這路人。”閻九陰看到他眼中的神色,毫無意外覺得這是渴望殺戮的目光,心中愈發滿意。
這老頭估計覺得找到同類了,關鍵劉弊還不好解釋,隻能苦笑著將他請進來喝了幾杯茶,隨後才恭敬的送他離去。
“哥哥,那個老爺爺好可怕,比鬼怪還嚇人呢。”鹿兒從旁邊探出頭,怯生生道。
長孫蘭跟著師娘去修道法了,卻是不在家,還好劉弊一直在,不然鹿兒都要哭出來了。
“是啊,這爺爺是有點嚇人,不過他心地還是很好的,也是門內的長輩呢。”劉弊從儲物袋摸了些小零食,又講了幾個故事,哄了好一會才讓鹿兒不害怕了。
隨後他回到房中,拿出十三太保橫練金鍾罩的冊子。
之前與黎子騫一戰,他感覺境界有所鬆動,對於橫練功法的理解也上升了一個檔次。
不管外麵發生了什麼,對於劉弊而言都不重要,他也沒有改變的權利,隻能在正麵開戰前盡可能提升實力。
“最後一門橫練大功圓滿,就在今日!兩天之後的寒潭洞,便是我入藏海之時!”
劉弊收起冊子,將所有鍛體材料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