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執事恐怕隻是怒濤門拋出來的幌子,就是在等您出手呢,他們巴不得找個由頭將我們總兵府拔了才好。”
仇明冷靜了些,拿起剛端來的茶牛飲幾口,道:“那照你的意思,該如何?這口氣我是忍不下來的,起碼也要收點利息回來。
我不管,暫時不與怒濤門開戰可以,但那姓劉的執事必須死,他殺我仇某人的兒子,我就折怒濤門一個至陽武修!”
李從會無奈道:“此人很有可能是怒濤門培養已久的天才,如此恐怕會激起他們的激烈報複,而且此事說起來,咱們也不占理,畢竟是我們先出手算計的。”
“什麼道理?我朝廷命官就是道理,老李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想當年我們兄弟幾人絞殺前朝餘孽時,你總舍得性命兵行險招,怎的如今地位高了,反而顧這顧那?”仇明大聲道。
李從會不說話了,因為他隱隱覺得,這次仇明很有可能栽跟頭,但相處這麼些年,他也知道這人的性格,就是個仗著實力強大的莽夫,一點虧都不肯吃,睚眥必報,又貪財又好色,好在還算念幾份舊情。
他歎了口氣,去召集人手了。
以前仇明還未當總兵時,對他的建議還能聽得進去些,現在身居高位越發一意孤行,剛愎自用,能耐著性子聽他把話說完都算不錯的,自己也隻能全力幫他了。
都是一條繩上螞蚱,幫他就是幫自己。
“喚我三弟來,多給他支些精銳,那劉弊就由他處理了,今晚我就要看見此人的頭顱!
我現在動身去趟易家。”
李從會點頭道:“行吧,我會和他說的,在這之前先打聽些此人的情報吧。”
被仇明叫做三弟的,也是他們一路打拚上來的結拜弟兄,現在負責練兵這塊,一身修為藏海後期,而且搏殺經驗無比豐富,在藏海境應該是找不到敵手的,那少年人就算是古鴻帝附身,也沒有幸存的道理。
“大人....大人...我真的是良民啊!不關我的事啊!”
燒餅鋪漢子不停的辯解著,雙腿癱軟被拖兵丁拖了出去。
沒過多久,隻聽院外一聲短促的慘叫,便再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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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紫華府城華燈初上。
由於七夕燈節的緣故,中街人山人海,城中的百姓們都牽著孩子,拿著花燈去看熱鬧,尚未成婚的少男都穿上自己最好看的衣服,約了自己憧憬的少女攜手同遊。
碧波湖旁尤為漂亮,人也最多,因為這兒景色優美,等再晚些大家買了花燈放入水中,也是紫華府一絕。
“咱們快出去吧,晚了就搶不到花燈了!”長孫蘭一身碧水色長裙,衣物貼在盈盈一握的腰上,黑瀑似的長發披肩,隱隱可見耳邊搖晃的珠垂,配上靈秀的臉蛋,看著就像亭亭玉立的楊柳。
“好好好,都依你。”劉弊笑道。
他背負著雙手,今天終於是換下了那身穿了好久的怒濤門勁裝,身著雲紋黑色長袍,頭發用羊脂玉束發紮起,腰上則是那塊跟了他好久的極品冰種翡翠。
武者的淩厲氣息被掩蓋下來,此時他才符合了自己富家大少的身份。
這段日子,由於練武的關係他已經不像之前瘦弱了,個頭也長了些,麵容俊逸很是有幾份濁世佳公子的味道。
“師弟,你們要出去玩嗎?”顧荷衣衫不整,從旁邊的閣樓走下來,捂著嘴止不住的打哈欠。
“是啊,師姐要一起嗎?你都宅了半個月了。”
“沒那麼久吧......”顧荷略顯尷尬,掰著手指頭算了下,好像還真差不多,“那你等我會,片刻就來!趁著今天熱鬧我就出去走動走動好了。”
這要放前世,妥妥一宅女,曾經他不信有人一天能睡二十四個小時,現在他有點懷疑了。
劉弊嘴角抽了抽。
“騎馬馬!哥哥!”鹿兒穿著蓮花裙子,挎著小荷包,張開雙手求抱抱。
片刻後,顧荷洗漱完出來了,劉弊肩上坐一個,手上牽一個,身後跟著一個,四人走出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