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最後直接用築基修士的靈識掃了過來,那股靈識帶著極強的侵略性,如同刀子般在劉弊的體內劃過,根本不在意他會不會因此受傷。
不管是麵對誰,這都是一種極為不尊重得行為,絲毫不加掩飾得窺探他人得身體狀況,就跟陌生人強行闖進你得住宅一般。
“看來此人便是林九齡了。”劉弊眼睛一眯,丹田中的陽氣怒龍般席卷而出,猛得包裹住那團靈識,就要將其生生煉化。
轟!
劉弊眼中閃過金紅交雜的光芒,隔著幾丈都能感受到灼熱之意。
他打定主意要給此人一個教訓,他也是修士,知道靈識得重要性,一旦被失去了很難修複,就跟身上得血肉被削去了般。
察覺到了瞳孔有些刺痛,望過來得目光瞬間都隱沒了,心中暗道至陽武修果然神異,不過內練期就能令他們感受到一絲威脅。
“這小子倒是跟老任一般脾氣。”宮宏輕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也沒有要去管的一絲,他對此人無甚好感,巴不得這林九齡吃些苦頭。
“目無尊長!”
林九齡猛地站起來,開口吼道。
他陰霾的臉上留下汗珠,隻覺那一絲靈識像飛蛾撲火般鑽進了太陽般,感受到灼熱想要收回來時已經晚了,現在腦中傳來撕裂般疼痛。
“門主好,各位長老好。”劉弊理都懶得理他,躬身朝在座的怒濤門高層躬身行禮,態度非常恭順。
這一番無視,越發林九齡目中寒光更盛。
“果然是人中龍鳳,任老頭你收了個好徒弟。”坐在門主邊上次座的一個方臉老者微笑道。
“神符門來的林符師與你乃是同門所出,對於你前幾天破壞萬裏商行的事情提出了質疑,所以我們這次找你來是希望你能將事情原委說清,也好打消林符師的疑慮,現在正值多事之秋,咱們還是要團結一致共度難關才是。”
這個方臉老者名叫聞普,乃是怒濤門的資深長老,在門內已經待了近百年了,一手槍法使得出神入化,江湖上都尊稱他為北地槍王。
現在他已經親眼見過劉弊,已經知道了至陽武修的厲害,很明顯的知道了他的境界,雖然隻是內練中期左右,但是硬撼藏海絕對不是問題,這等前途遠大的高手出在怒濤門,心中頓時對這個青年人越發滿意。
不過林九齡畢竟是神符門來的援手,卻也不好讓兩人鬧得太僵。
任老頭招招手,劉弊便在他旁邊空著的座位坐了下來。
“此人絕對是凶狂暴戾之徒,我看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林九齡冷著臉,被陽火灼燒靈識使得他麵上一陣青一陣紅,“如此秉性,也能側麵說明他見財起意,惡意搶劫了萬裏商行,並且殘殺了其中的看守人員,絕對是邪修行徑無疑。
上梁不正下梁歪,能教出如此徒弟,任方肯定也脫不了幹係,我覺得應該徹查此事,畢竟怒濤門在紫華府靠的就是名聲,如果名聲不好,到時朝廷便會給朝廷清繳的理由,我神符門也要從大局考慮,”
“林符師未免太過天真了,朝廷若是鐵了心想收權,沒有理由也會製造理由,就算沒出這件事,那些商行仍然不敢與我們交易。如果是這樣,到時會發生武力衝突也不一定,還未開戰便先損失怒濤門的高端戰力,屬實不智。”聞普搖頭道。
“不如先聽聽劉小兄弟是怎麼說。”宮宏淡淡道:“我怒濤門背靠太清道,不惹事也不怕事,更不會為了委曲求全冤枉自己人。
當然,如果有作奸犯科,我也會秉公處理。”
聞言,劉弊站起來行了一禮,又原原本本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從那個胖女人惡意汙蔑,再到最後他搬空了萬裏商行的藥材庫房都沒有遺漏,隻是隱去了給仇文恭下了陽火的部分。
劉弊一抹腰囊,拿出了那根斷裂的玉釵,讓侍人呈上去給宮宏看清楚。
以怒濤門的消息敏銳,其實門內大多數高層心裏也都清楚萬裏商行是怎麼回事,若非如此早就徹查到底了,此番叫劉弊前來,也隻是為了走下流程。現在聽完解釋,看到證據,心裏想得都是‘果然如此’。
末尾,劉弊表情怪異,又道:“為了鍛煉己身,我體內的陽氣自然是時時刻刻運轉著的。當然,如果有人不懷好意的話,受了傷也是活該,若是自衛反擊也能算得上是凶狂暴戾,那你用靈識窺探他人,豈不是窮凶極惡?
至於見財起意,也虧你說得出口,門內誰不知道,在下家境生得好,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