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妹妹對不起你。”
從袖兜中取出了一塊繡著鴛鴦的手帕,上官悅幫著她輕輕擦過了淚痕,“好了,今日可是你出嫁的日子,怎麼能哭呢,要笑著才對。”
說完後上官悅便將手帕放到了方成音的手上,“我是第一次做女紅,繡的不好你可不準嫌棄啊。”
接過了手帕,方成音直接抱住了上官悅,“姐姐。”
“好了好了,你今天可是新娘了,不能把妝給哭花了呀,對了,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你看看喜不喜歡。”
上官悅將東珠遞到了她的麵前,正巧屋中稍稍有些昏暗,東珠便發出了柔和的光芒。
“到了晚上你把這東珠放在床頭上,這樣就不會太黑了,我記得你小時候很怕黑吧,這下就不用怕了。”
不停地輕撫著東珠,方成音望著上官悅早已經泣不成聲,雖不是親姐妹,不過這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卻是讓人忘不掉的。
將東珠交給了方成音後,上官悅便離開了蘇陽,倒也沒有見到厲非,在她看來所謂的見到不過就是給妹妹添麻煩罷了,正巧自己也是趕時間,倒不如直接離開的好。
等將一切事情處理完畢後,再回蘇陽看他們倒也是不錯的。
隻是才剛剛出了蘇陽城,上官悅便見到遠處有一處較為破舊的茅屋,茅屋門前有一個女子正坐在輪椅之上,許是手上受傷一般,很是吃力地用葫蘆瓢舀水澆在麵前的菜地上。
雖是不認識,不過上官悅心中還是覺得有些異樣的感覺,很是想上前幫幫她,這時候那女子正在俯身收菜,隻是一個不備便摔在了地上。
見到這上官悅連忙跑了過去將她扶了起來,“這位姑娘,你沒。”
話還未說完,上官悅卻是直接愣住,遠遠望去很是模糊所以才未認的出來,等走進了才是看清楚了她的麵容。
“夢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裏。”
上官悅顫抖著話音一字一頓地問著,隻是夢清卻是伸手打開了上官悅,艱難地坐回了輪椅之上。
麵上的傷疤依舊清晰可見,微微泛黃的麵容上更是能反映出歲月的滄桑,上官悅依稀記得當年初見夢清的樣子,她站在晏秋的身後,一襲淡紫色的長裙,未施粉黛的麵容更是無比清純,如初開的羅蘭般惹人憐愛。
“你不要用這般可憐的眼神望著我。”
夢清含著淚衝著上官悅大喊著,隻是喊完後卻是見不到她麵上有一絲開心的痕跡。
“主子喜歡你,所以在知道我害過你之後將我變成這個樣子,千翊也是心中有你,所以才能對我置之不顧,你到底那裏好,誰都是對你那般好,還有那齊瑾更是願意陪著你一同赴死,為什麼你會這般好命。”
夢清雖是喊著,不過上官悅知道這不過就是她的難過罷了,若是換成自己,也是會這麼做的。
“夢姑娘你誤會了,晏公子待我好是因為我是他的義妹,而凰公子的話,則是因為他曾經救過我和。”頓了一下,上官悅又接著說道,“總之事情不是如你所想,這說的這幾個人根本就沒有一人是喜歡我的,相反的是,凰公子卻對你很是想念啊,不信的話,我馬上給他書信一封,說不定明天他就快馬加鞭趕了過來。”
其實這不過就是上官悅的誇張說法罷了,隻是夢清聽後卻是搖頭回道,“不必了,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是不見的好。”
“瞧你說的,凰公子可是不是樣的人啊,他怎麼會嫌棄你的麵容呢。”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額,聽到這上官悅卻是找不出理由了,弄的好像自己很了解凰千翊似的,可是事實卻是恰恰相反,自己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了解可言啊。
若非要說了解的話,那也就隻有他喜歡穿著墨色長衫這一點了。
這件事卻是讓戚搖停下了計劃,怕夢清提前逃跑,上官悅便一同住在了一旁的茅屋中,過了不到半個月凰千翊便趕到了這裏,拉住夢清的手不停地喘著氣,激動的連話都講不出來。
見到這上官悅也是放下心來,為了不打擾他們的再會,上官悅便背上自己的小包袱走到了馮城,這一路下來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天也漸漸冷了起來,帶著一輛小馬車上官悅便將長鈞取回,駕著小馬車回到了靈羽山,這一路下來卻也是走走停停,一邊欣賞著路邊的美景,一邊乘船遊湖。
等到了靈羽山之後,也早已經是白雪皚皚。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見到竹清風似是蒼老了不少,上官悅也是紅了眼眶,“竹先生,我這一路走下來可沒少掉眼淚,本想著見您之後就不哭了,沒想到還是這般不爭氣。”
將長鈞放置在慕容柔的墓前,上官悅又是重重地叩首,起身後上官悅便輕撫著小玉鼓衝著竹清風問著,“竹先生,當初師父收我為徒弟是不是因為我是父親的女兒?”
沉默了良久後,竹清風便點了點頭。
隻是出乎意料的是,上官悅卻是笑的開心,“感覺作為父親的女兒很幸福,若非如此也不會遇見師父,還有您,還有那麼多朋友,真是太好了。”
輕笑了下,竹清風便是問道,“阿搖,以後有什麼打算?”
“嗯,接下來要去一趟雙澗穀,聽說晏秋那家夥前些日子成了穀主,還沒有來得及給他道賀呢,若是現在去的話也不會太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