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公子,這些天過的可好?上官旬沒有找你的麻煩吧。”
晏秋先是一笑,而後卻是輕咳了一聲,又坐回到了桌前,“義父他這些日子都在忙著怎麼對付子語先生的事,那會有空來處置我,對了,你是被誰救了出去。”
其實這一點戚搖並不清楚,也許是子語的人,也許是隱藏的神秘人,不過現在若是說出這些猜測的話,難免不會亂了晏秋的心神,於是戚搖便說道,“是萬凰山的山主救的我。”
“萬凰山?”晏秋聽後卻是一愣,“為什麼萬凰山的人都來到了業火宮,難道是想看著業火宮內亂,趁虛而入麼?”
雖說有這個可能,不過戚搖卻是不信,畢竟吞並業火宮的話,必然會得到中原武林的不滿,從此被畫上魔教的旗號,這樣一來,可以說是毀了萬凰山的百年名望。
可若是打著解救業火宮的旗號的話,那還能得到不少好的名聲,而且此時凰千翊並沒有帶太多的人過來,想到這戚搖便說道,“我想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的,當年業火宮差點覆滅,也是萬凰山出手相救,也許這一次是子語先生的請求吧。”
晏秋微微歎了口氣,苦笑著呢喃道,“不過這些都是不關我的事了,我既不是業火宮的人,又不是淨衣教的人,誰是主子又有何重要的。”
“那你是怎麼打算的。”
“打算?”
點點頭,戚搖說道,“你不是一直都說這報仇麼,你幫了我,我也會用盡全力去幫你,上官旬也曾害過我的師父,從這一點上來看,你我是同一路人。”
明明就想著幫自己,可是話卻說得一點都不漂亮,不過也對,晏秋也是知道,畢竟自己和齊瑾是比不了的,為了齊瑾,戚搖可以不顧性命,可是為了自己,雖是有同樣的結果,可是目的卻是不一樣的。
“他害死了我的父親,我自是要報仇的,阿搖,那麼這一次你想好了要幫我麼,上官旬的武功說不定你我二人聯手,都是無法贏過他的。”
甚是認真地點點頭,戚搖堅定地回道,“都這種情況了,我當然是要幫你的,而且隻要上官旬一死,整個業火宮也會獲得平靜,我也算是替師父完成她的心願了。”
兩人又將計劃順了一遍,這才離開了房間走到了上官旬的住處,隻不過這一次卻是晏秋用長劍抵住了戚搖的脖頸,而戚搖則是換上了業火宮教眾的衣衫。
見到上官旬後,晏秋便在戚搖的後膝上重重一擊,戚搖不備便是跪在了地上,隻是不管她怎麼反抗,晏秋都死死地將她按住。
“義父,她果然是被子語先生給帶走了,她竟然混在業火宮之中,卻是不想被我發現,現在我已經把她給帶過來了,也算是孩兒為義父盡了些心意。”
上官旬雖是笑著,不過卻是失望大於欣喜,“不枉義父多年對你的期許,這件事你做的很好,現在大殿那裏已經鬧了起來,估計是子語想要趁機奪權,隻是這業火宮中還是我的人多一些,這些動亂也不過是一時罷了。”
晏秋也是笑著回道,“義父所言極是,那些不過就是些烏合之眾罷了,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義父不必記在心上,我這就到大殿那裏幫義父平息動亂。”
隻是上官旬卻是攔住了他,“誒,不必了,就子語我還是不放在眼裏的,現在外麵太過混亂,那還是跟我一同去藏有寶藏的暗道中好了,正好也能讓你和我一起見見這業火宮的寶藏。”
這話倒是讓晏秋一愣,不過晏秋卻是馬上拒絕道,“義父,雖說子語先生不足為懼,但也隻是對於義父您罷了,現在宮中能與之抗衡的也就隻有孩兒一人,孩兒還是去大殿為妙,至於這寶藏,孩兒並不關心,幫著義父成就大事才是孩兒的畢生所願。”
輕笑了下,不過上官旬還是繼續堅持著,“這怎麼行,畢竟你可是我的繼承人,自然是要跟我一起去見證那寶藏的。”
話已至此,晏秋也沒有繼續反對著,畢竟一起去的話,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自己還是能小心地應付些。
戚搖被點了啞穴,隻不過這一次上官旬卻是沒有繼續問話,而是走到了屋中將一扇簾子拉開,裏麵坐著一名男子,戚搖見後連忙站了起來。
亮白色的長衫上繡著雲樣暗紋,袖口處還隱約繡著幾朵紅梅,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齊瑾。
隻不過他現在正是如戚搖一般,被繩子緊緊捆綁住,也是被點了啞穴。
“戚搖,你若是不說出寶藏的話,他的命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戚搖氣的急紅了眼,就連晏秋也是驚訝不已,為何此時齊瑾會在這個地方,上官旬走到了戚搖的麵前,伸手解開了她的啞穴。
“你到底是說呢,還是不說?”
戚搖甚是激動地大喊道,“你為什麼把他抓了過來,明明齊老爺已經淡出業火宮將近二十年,為什麼你還要把他們拉近到這場戰局之中。”
不屑地笑了一聲,上官旬說道,“你是說那慕容恒啊,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有什麼好怕他的,答應他的是子語,可不是我,更何況我為什麼會抓齊瑾過來,這件事你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