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歎了口氣回道,“這是不可能的,念兒啊,自從你昨天出了事,你爹可是吩咐了,不許你再出府,你現在就在家中好好養身子吧,什麼都不要怕,你爹會為你做主的,那虞楚的母親可是你的遠親姨娘,她終歸會幫你說上幾句好話的。”
不過白念卻是一反常態拒絕道,“娘,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求著嫁進武林盟呢,沒了武林盟咱們白家也能活的好好的,這種祈求來的東西,不會讓我們獲得幸福的。”
這時,白念突然想起了上官旬還在床下,便連忙說道,“娘,現在天很晚了,女兒不想再提這件事了,姻緣天注定,就隨它去吧。”
可是白夫人現在這次前來的目的,卻不僅是單單來看望白念的病情,“念兒啊,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你爹他已經和盟主商量好了,虞楚想要退婚,下輩子吧,隻不過對於娶妾的事,你爹倒是妥協了,不過你終歸都是正室,這些還是不用放在心上的。”
白念本是不想在上官旬的麵前談這些,隻是話到了這,白念卻是不由自主地哭訴道,“娘,現在這個婚事可不是虞楚答應不答應的情況了,女兒是不會嫁的,我們本就沒有見過幾次麵,現在又說要納妾的事情,他這般羞辱我,您讓我該怎麼麵對他。”
“什麼麵不麵對的,你爹他都有五房妾室了,為娘不照樣好好活了下去,前些天是你爹的話嚴重了,說你讓咱們白家蒙羞,其實說到底這也是為你好,畢竟嫁給虞楚,那可就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將頭撇向了一旁,白念仰著頭不讓淚水流出來,白夫人也是知道此時的白念已經聽不進去勸了,便輕拍了下她的手,“念兒啊,咱們做女人的,這輩子最重要的就是嫁個好男人,先不說虞楚喜歡不喜歡你,至少你嫁給他,他是不會虧待你的。”
白夫人也知道此時白念的心情欠佳,便讓屋內的侍女都守在門外,省的哪句話沒說對,惹得白念想不開,那可就是大事了。
等白夫人走後,上官旬卻是沒有從床底下走出來,畢竟現在自己出現的話,那白念定會難堪。
過了會白念才是輕聲說道,“旬公子,莫要在床下待著了,那裏塵土多,還是趕緊出來吧。”
上官旬出來後,氣氛卻著實尷尬,想了下後上官旬才是說道,“那個,其實剛剛我睡著了,什麼都沒有聽到,嗯嗯,你知道就好。”
白念聽後不禁輕笑了起來,麵上雖是有淚痕,不過現在看起來,麵上還是開始大過悲傷。
“總覺得公子的話很有意思,不自覺地就笑了出來。”
上官旬撓撓頭,輕笑著回道,“能讓姑娘笑出來,這倒也是一件好事,那個現在天晚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離開了。”
白念點點頭也未阻攔,“那公子一路小心,白念就不送了。”
隻是上官旬離開之前,卻是轉身衝著白念說道,“白姑娘,有句話我知道你聽後肯定不會開心,而且我也沒有說出這些話的資格,隻是我還是想說一句,莫要太過傷心,比虞楚好的男子多了去了,又不是非他不嫁。”
還未等白念回話,上官旬便是從窗戶中離開,躲過了侍女的視線,順著遠路走出了白府。
回到了客棧中後,安景言自然是迎了上來,“我的主子誒,我這才一會兒功夫沒有看著您,您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這可都馬上到深夜了,差點沒有擔心死我,您以後可莫要一言不留就消失一天。”
上官旬走到了軟塌上躺下,深吸一口氣而後又重重地呼了出來,安景言看出了他藏著心事,便從小廚房中取出來一瓶酒。
“主子,這可是從塞外帶過來的烈酒,您若是有什麼想不通的事,不如和屬下談談,說不定我還能幫您出個主意什麼的。”
其實這件事,上官旬自己心裏清楚的很,所謂的主意不過就是讓自己遠離白念罷了,她可是虞楚的未婚妻,更是處在退婚的時刻,若是自己被誤解為退婚的原因的話,那可就說不清了。
一邊喝著悶酒,一邊苦笑著,上官旬並沒有將白念的這件事告訴安景言,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隻是自己心中卻是著實難受。
好不容易喜歡上的女子,卻是自己不能愛的人,天下怎麼會有這般諷刺的事情。
酒順著脖子滑下,上官旬本是想用手帕擦下,隻是卻不想手帕竟然不見了,見到上官旬不停地翻找著,安景言便是問道,“主上,您這是在找什麼?用不用屬下幫忙。”
良久後,上官旬才是停止了尋找,跌坐在軟榻上,喃喃自語道,“緣已盡,何須尋,罷了,罷了。”
等到第二天天微亮時,安景言端著早膳輕巧著上官旬的門,隻是房門卻未關閉,而裏麵並無一人,隻有一封信函。
上麵寫著的,是上官旬回到業火宮的消息。